不过穆清有些疑惑的是,她问林嫤道:“我们都能想明白的事,难道惠王会看不明白。”
林嫤笑了起来,道:“惠王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他不傻。既然是儿子,孩子生母的身份还这么低,你说是交给侧妃抚养有利于抬高孩子的身份,还是交给惠王妃来养能抬高孩子的身份?再者,惠王毕竟还需要甘家,一直将惠王妃禁足夺了她管家之权,甘家难道不会不满?但若无缘无故恢复了惠王妃在惠王府的地位,则两位侧妃的娘家又会不满。而这一次的机会正好,将惠王妃放出来安了甘家的心,两位侧妃有过失在先,她们的娘家也不好说什么。“
对惠王来说,一切以利益出发,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反正现在死的不过是个侍婢,儿子却是已经平安生下来了,他并没有损失什么。惠王妃一直生不下孩子,在她能生下自己的孩子之前,也会精心照顾这个孩子。
穆清多想一下,自然也能明白过来。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昭阳宫倒是十分高兴,从孩子生下来开始就笑声不断,伺候她的宫人人人都得了赏。”
如今连惠王府也都沉浸在喜得皇孙的喜悦中,却没有人在意在乎被破开了肚子死在了产房上的那个女人。
林嫤又问道:“那位青姑娘呢,惠王府打算怎么安葬?”
惠王让人给了她的娘家五百两的银子,让人以侍妾的名分给她落葬。她娘家原本跑到惠王府门口去哭哭啼啼闹着要见女儿见妹子,拿了五百两银子之后却是高高兴兴的走了
林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为那位死了的女人怜悯叹息。
至始至终,无论是惠王府也好,还是她的娘家也好,她都是被抛弃牺牲的那一位。
等到皇帝回来长坤宫,林嫤忍不住笑着与他提了一句,道:“皇上知道了吗?惠王得了一个儿子。”
皇帝自然知道了,他还知道惠王府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做的残忍的事了,脸上并不见高兴,甚至有些冷淡的道:“不过是个侍婢生的孩子罢了,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惠王最近,让他有些越来越不能满意了。
林嫤被他堵了一口,然后什么话也不说了,低下头去默默做自己的针线。反正也不是她的孙子,她这么关心做什么。
皇帝倒是在榻上又转过身来,翻了翻她手里的绣着的衣裳,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嫤一边快速的穿针引线,一边头也不抬的道:“皇上不是想让我给你做衣裳,现在做的衣裳就是给您的。”
皇帝听着心口倒是顺了一下,继续将还没做好的衣裳翻开看了看,却又有些嫌弃的道:“元元,你的女红真的不行。”
林嫤不满起来,放下手里的针线,将针线筐往桌子上一扔,道:“皇上嫌弃,那臣妾不做就是。”
皇帝却又笑着道:“做吧,虽然针线活勉强,但不管做得多难看,做好了朕都穿就是。”
林嫤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有求着他穿吗?
惠王家的小皇孙出生后过了两日,惠王进宫来向皇帝请求赐名。
皇帝正对惠王有些气不顺呢,拒绝了,顺便训斥道:“读了这么多年书,你连个名字都取不出来,自己儿子的名字还要别人给你取。”
然后惠王面上有些难看,灰溜溜的出宫去了。两天后自己亲自给儿子取了个名,报送到宗人府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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