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小皇子点头道好,又道:“带他骑马、射箭,把我的小弓也送给他。”
吴贵妃从家宴那天就报了病,整日待在昭阳宫里不再出门,林嫤遣了大夫去看,看的结果也都是“郁结在心,心气不顺”,开了舒心通气的药物。
林嫤看了一下方子,然后就点了点头,吩咐太医道:“照方子去御药房配药吧,盯着贵妃每天喝药,再勤快点去给她请平安脉。”
之后不久,朝中也传来了皇帝的动作——“离间皇家,窥视帝听,祸乱超纲”等各种罪名贬谪了一批朝中大臣,大部分都是在皇帝疑似“遇刺受伤”的这段时间小动作过多的人,包括像之前的礼部侍郎那样编撰林嫤有夺嫡之心或怂恿太子与林嫤对着干去将“受伤”的皇帝接回宫中的朝中大臣。
穆清听完这些事情的时候,还半开玩笑的跟林嫤笑着道:“这下子翰林院馆的那些翰林们有福了,或许要提前出来进入五寺六部任职。”
翰林院的翰林学士庶吉士们哪一个不是要熬上三五年才能在五寺六部里谋一个实职,但如今皇上贬谪了这么多官员,要补充新的官员那就需要翰林们提前走马上任。
林嫤笑了笑。
这倒是一个实情,王砚如今就已经从翰林院出来,调往吏部了。而同时,朝中也传来了王首辅上折子乞骸的消息,皇帝暂时并没有答应,但王首辅退下来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朝中已经在讨论新的首辅的人选。
不过着一些都不是林嫤应该关心的,倒是庄氏进宫来的时候,跟林嫤说了一嘴,叹道:“你父亲跟我说,皇上此举看来是要彻底浇灭了惠王争储的心思。”
先是将惠王出继,下完圣旨就从京城里溜了,既省了有人来给惠王求情,也省得惠王一系的人出来在他面前做小动作。等出继之事已经尘埃落定了,皇上也在外溜了一圈回来了。而显然将惠王出继,并不能让惠王全然放弃储位,于是回来之后又马上大张旗鼓的找了理由动惠王在朝中的根基势力,这是打算一点希望都不给惠王留。
林嫤一边喝茶一边道:“这样也好。”
现在看起来皇帝对惠王和惠王一系狠是狠了点,但至少能保全了惠王,总比犹豫不决任由惠王在储位之中挣扎,然后以后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让皇帝不得不下手处置他的好。
既然已经不打算让他继承皇位,那就不要再给他一点的希望。
庄氏听着点了点头,转而又说起道:“对了,娉娘的亲事定下来了,定下的是剑郎。”
林嫤听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庄氏又说起道:“二公主翻过年也十一岁了,驸马的人选也该考虑起来了吧?”
公主出嫁一般不大早,但是驸马却可以先选定。先看好了人选,然后通知其家中将他看好了,别弄什么通房丫头或是在外面胡乱来之类的。
既加上是公主下嫁,备选的驸马还可以先选定不止一个人选,先选定二三名作为备选,考察他们的品行,等考察个几年再结合公主的心意定下最后的人选。
林嫤笑笑,道:“等过完年,我生完孩子,是应该替她看一看了。”二公主自小就乖巧懂事,林嫤也是看着她长大得,自然也希望她能嫁得如意郎君。
不过想来王昭容应该已经开始为她打算了,到时候她再帮王昭容把把关就是。
林嫤叹了一口气,一眨眼连她进宫后出生的孩子都要谈婚论嫁了,不由让她有时光流逝之感。
想着又摸了摸自己肚子里这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不由的又笑了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