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小皇子听着不满的嘟起了嘴巴,不甘不愿的道了声是。
结果到了第二天,桓小皇子却躺在了床上没能起来,对喊他起床的宫人说自己不舒服。
林嫤还以为他真的是生病了,连忙跑过去看他,坐在床边看着满脸通红的儿子,着急的问道:“哪里不舒服,跟母后说?”
桓小皇子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模样的看着她,道:“哪儿都不舒服,腿不舒服,好像有蚂蚁在咬,胸口也不舒服,好闷,我还想吐,我可能起不来床了。”
皇帝有些怀疑这小子是想偷懒装病,加之他略懂歧黄之术,于是抓起桓小皇子的手来把脉,结果现桓小皇子的脉细十分紊乱。
皇帝脸上一惊,也重视和着急起来,连忙道:“快,去请太医来。”
太医来得很快,来了之后替换小皇子诊脉,接着却皱起了眉头来,脸上有些疑惑,然后继续把着脉。
过了好一会,太医实在是把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来,于是又观察了一下桓小皇子的面容,询问他是哪里不舒服之后,又对桓小皇子道:“殿下,请您张开嘴巴让臣看一看。”
桓小皇子依言张开嘴巴给他看。
太医越看却越加疑惑起来。
林嫤有些着急,连忙问道:“怎么样,张太医,六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道:“回娘娘,望闻问切,从脉象看,六殿下除了脉细有些紊乱之外却看不出任何的病症,观察殿下的面容和舌苔等,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但是脉细紊乱却又说不过去,这种奇怪的状况微臣还是第一次遇到。”
桓小皇子听着有一丝窃喜,开口问道:“父皇母后,我生病了,今天是不是可以不用跟外祖父习武了。”
林嫤摸了摸他的额头和头,道:“当然。”说完又转过头对太医道:“太医,你赶紧想想办法,看清楚六皇子是怎么回事。”
而皇帝却是不经意瞥见了桓小皇子窃喜的脸庞,再看着他一直夹紧的腋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林嫤的肩膀让她让开,自己坐到儿子的床边,然后手伸进被子里面,钻到桓小皇子的衣服里面去。
桓小皇子却咯咯咯的笑起来,一边躲避皇帝一边道:“父皇不要,痒。”
皇帝却不理他,继续往里搜,最后在他的腋下搜出一块硬硬的东西,被他紧紧的夹了起来。皇帝用力一抽,然后终于将那块东西搜出来,拿东西赫然是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玉佩。
然后桓小皇子看着那玉佩,笑不出来了,怔怔的看着皇帝。
皇帝哼了一声,然后对太医道:“再给他诊一次脉看看。”
太医到现在自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道了一声是,然后重新替桓小皇子把脉。这一次太医却是很快就把出来了,对皇帝和林嫤拱了拱手道:“回皇上娘娘,六皇子殿下除了突然运动过多导致的腿脚酸痛之外,身体并无大碍。”
林嫤听着瞪了桓小皇子一眼,一巴掌拍在他的肚皮上,责备道:“桓儿,你装病!什么时候学来的坏习惯。”
他是故意用玉佩夹在腋下混乱脉细,于是脸上潮红估计多半也是忍着气憋出来的。
桓小皇子向来是积极认错,坚决不改的性子,见状马上认错道:“父皇母后,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装病,不改欺骗父皇和母后。”
林嫤气得恨不能在他屁股上打上三巴掌。
而正在这时,外面宫人进来问皇帝和林嫤道:“皇上,娘娘,林大人使人来问,怎么到现在还没在校场上见到六皇子殿下。”
皇帝有心惩戒一下儿子,于是吩咐宫人道:“马上给六皇子换衣服,让他去校场上课。另外,告诉林大人,让他将今天的功课加多一杯。”
桓小皇子不满的对皇帝喊了一声:“父皇……”
皇帝道:“再叫就再加多一倍。”说着又哼哼的道:“不学好竟然学会装病骗父皇和母后了,父皇要是不给你个教训,以后早晚要变成一个纨绔皇子。”
桓小皇子嘟了嘟嘴不说话,嘴巴动了动却像是在嘟囔着皇帝的坏话,最后还是不得不从床上起来,换上衣服出门去。
出门之前还对着皇帝做了一个鬼脸,道:“父皇真是个坏父皇,残忍的暴君!哼。”然后就昂挺胸的走了。
林嫤忍不住道:“这孩子!”
皇帝道:“这小子聪明倒是聪明,可惜就是聪明不在正途上。”
小小年纪,能想出用玉佩压住血管造成脉细胡乱来装病,就比大多数孩子要聪明得多。但是他这种聪明不加以引导,却容易误入歧途。
皇帝又道:“我最近得压一压他的性子,这小子太机灵了就容易自负,以后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来。”
林嫤看着桓小皇子远走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