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匀对幼弟或许念及兄弟情谊,并未对他下手,但其幼弟经此一事,倒是自己将自己吓死了,没多久就一命呜呼。
庞匀的手段虽然狠戾了点,但毕竟有母仇在先,且对幼弟念及兄弟之情不曾下手,算不上心狠手辣之辈。但是弑父的名声传出来,终归是会令庞匀名誉扫地,亦令庞家前程尽毁。
皇帝接着道:“庞飞就是再孝顺,顾及父亲名声,但其父亲毕竟死了,又岂能为了瞒住父亲过失而搭上全族性命,若是因此,庞飞才是大不孝。庞飞难道连这点都想不清楚。”
五皇子道:“所以,太子也不曾死,不过是他和父皇和太子合演的一场戏。”
皇帝道:“庞飞就是学太子的笔迹再像,太子的字是朕这个父皇教出来的,岂会认不出,你太小看朕了。不仅是太子没有事,林家兄弟也没有事,桓儿也已经找到了。你所谋划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一路先对皇宫动心思,收买宫人,然后金吾卫和羽林卫动手脚,用把柄要挟孙益和庞飞,然后又对京卫下手……一路走得那么顺,畅通无阻没有任何的阻碍,朕也没有任何的察觉。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了,不可能会走得这么顺,一定是有不对的地方。朕甚至没有过于的隐瞒,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动作,希望你停止。但你就想一条道走到黑,一直走到朕跟前来,哪怕前面的是一条死路。”
皇帝突然叹了一口气,仿佛在对着不听话的儿子,失望却循循教导道:“冶儿,皇位不是这么好坐的,朕若没点本事,坐不稳这将近三十年的江山。”
太子突然哈了一声,接着又“哈哈”的连笑了几声,再接着突然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在讽刺,又或者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接着道:“不愧是父皇,玩弄权术,掌势弄权,全在鼓掌之间,儿臣在父皇面前,却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不断地上跳下蹦,却根本没有逃过父皇手里的瓶子。儿臣,甘拜下风!”
说着又道:“那么现在,父皇想对儿臣如何呢?杀了儿臣吗?”
皇帝摇了摇头,突然像是老了五岁,脸上沧桑,而后缓缓道:“你是朕的儿子,朕不想做一个弑子的皇帝,所以朕不会杀你。”
五皇子道:“是吗?那父皇是打算一辈子关着儿臣了。”
皇帝没有说话,眼睛里看五皇子的目光,有心痛也有伤心。便是他最不喜欢的儿子,他也不是没有感情。他限制着他,可也让人好好将他养大了,准备给他娶妻生子。
皇帝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父子之间能走到今天的地步,为了皇位吗?还是因为江氏。他记着江氏是他的母妃,却总是忘记朕是他的父皇。
五皇子低下头,自己身上的佩剑已经被解下去了,眼睛快速的瞄向一旁孙益身上的佩剑。
五皇子道:“可是儿臣却想死在父皇的面前。”说着极快的抽出孙益身上的佩剑,然后一把推开孙益。
皇帝看着大惊,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伸手过去,仿佛想要阻止,大声的喊着:“冶儿,不要!”
可是最终,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停止,剑刃直接抹在了五皇子的脖子上。
鲜红的血洒落在地上,玄铁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五皇子倒下来,然后有血不断的从他的脖子上流出来。
殿中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五皇子却在笑,一直在笑,哈哈,哈哈……,仿佛很高兴一样,又像是解脱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