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校们答道:“抓住他时就是这个样子了。”
令狐奉摇头晃脑,对左右诸人叹道:“有情有义啊!”
曹斐凑趣,问道:“主上何出此言?”
“你们看,昔之美髯公,现在只有个秃脸,须髯何去了?”
“何去了?”
“定是被他自己连头发一起割掉喽!”
“哦?不知割掉为何?”
“你猜不出么?”
曹斐配合到底,装作不知,愁眉苦脸地说道:“臣愚昧,猜不出。”
“只能是遣人送去给他的小姘头了。”
曹斐等人哈哈大笑。
郭白驹双目喷火,用尽力气,却不能挣开甲士们的控制,詈骂不止。曹斐过去,叫甲士掰劳他的嘴,拽出舌头,取短匕切断,随手丢弃。郭白驹血流染沙,兀自呜呜不绝。
令狐奉戏弄够了郭白驹,转去到索重身前,居高临下,问道:“老索,你降不降?”
索重把脸扭到一边。
他是令狐邕父亲留给令狐邕的顾命大臣,若不是他与令狐邕通过郭白驹暗中串联起事,令狐奉此前也不会逃亡,自知令狐奉不会放过他。
果然,令狐奉略等稍顷,不见他的回答,即不废话,说道:“老索,我父王在位时,你我少年为友,我兄王在位时,咱俩共御东秦,国内夷乱,敦煌激战,要非你及时援至,我亦不得反败为胜;我兄薨后,你处处与我作对,然我知你受我兄顾命,是个忠臣,我不怪你。今日,你不降,我亦不辱你。你放心,我会给你留一个子嗣。”令道,“杀了罢。”
索重说道:“多谢君上开恩。”对提刀的甲士说道,“劳驾,请帮我系好鍪缨。”
得了令狐奉的允许,甲士帮他把兜鍪下的带子系好,为他把兜鍪置正,然后举刀下砍,连砍了四五刀,砍下了他的首级。
君子死,冠不免,此古君子之遗风。
当代阀族、名士,固多清谈放浪,无用於民者,也有如索重此类竭诚谋国,死正衣冠者。适才令狐奉侮辱郭白驹,充满了轻佻,此时观索重之死,使莘迩觉到肃穆。
将校们也感到了这一点,没有了浮浪之声。
傅乔与索重说不上熟悉,但认识挺长时间了,悄悄地叹了口气。
令狐奉巡遍余下的俘虏,凡是令狐邕死党的,杀之无赦;与令狐邕没甚关系,只是从军来战的,他均问一遍“降或不降”,降者即免死,不应即杀之。问到唐艾处,唐艾答道:“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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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迩早就注意到他了,见他应降得痛快,心道:“不是不识时务的。”问目不转睛关注唐艾回答,神情由紧张变为轻松的傅乔,“夫子认识此人么?”
“他是我的故交之后。其家与我家是州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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