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因孟朗,蒲茂把我逐出了宫,可我表面上,却万万不可有星点分毫对孟朗、对蒲茂的怨言!非但不能有怨言,我且更得曲意奉承蒲茂。宫,我是出了,然我阿姊仍在宫中,我可借思念阿姊为由,隔三差五地请求进宫,绝对不能让蒲茂把我给忘了!
“蒲茂适才要我的衣服,可见他对我还是有挂念的,我要把握好这个机遇!”
想至此,慕容幼不由自主地再摸了摸屁股,自艾自怜地想道,“只是,得再多使得你受些苦!”
慕容幼年岁虽小,身为魏国宗室,从小就接触尔虞我诈的政治,却可称早熟,一番思虑,颇能决断。所谓“国破家亡”,亡国之人,为得求存,莫说自尊了,又有什么不可出卖呢?
不说孟朗回去,也不说慕容幼委屈万千、思虑重重的回家,且说邺县城外营中。
就在孟朗与慕容炎分别之时,司徒仇敞的儿子仇泰与苟雄两人,联袂到至蒲洛孤的帐外求见。
很快,两人被召见入帐。
二人行礼:“拜见晋公。”
蒲洛孤於日前刚从前线回来,在前线的时候,没睡过什么好觉,趁这几天回来奏禀前线战况给蒲茂,自是少不了补补觉,因而才睡起不久,正在吃饭。
见他两人进来,蒲洛孤说道:“起来吧。”拿着短匕,扎了块烤肉填入嘴中,一边吃,一边笑道,“你两个是狗鼻子么?王兄赐给我的鹿肉,才炙好,你俩就来了。来吧,来吃!”
仇泰、苟雄两人起身。
苟雄瞅了眼案上盘中的鹿肉,说道:“晋公,俺俩求见,可不是为吃肉来的!”
“哦?那是为了什么?”
苟雄捣了捣仇泰,说道:“你口齿灵便,你来说。”
仇泰、苟雄也是刚从前线回来,他俩比蒲洛孤到邺县的时间晚,昨天晚上才到的。
仇泰便就说道:“晋公,昨天下官与苟将军刚回到邺县,就听闻了一件事,不知晋公可知?”
蒲洛孤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听到这话,抬脸瞧了眼仇泰,笑道:“邺县是什么地方?伪魏之都城,而今大王驻跸之所在,每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说哪件,我怎知道?”
“就是孟公设宴,接见崔瀚、刘干、羊胡之、毕农夫、郑智度、王道玄等人此事。”
“哦,你说这事啊。我听说了。”蒲洛孤指了指短匕上的肉块,说道,“这鹿肉,我还是沾孟公的光。大王为了他的设宴,专门赐给了他美酒、好肉若干,捎带着给我了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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