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发兵!北取朔方,西收陇西!打到谷阴去,必生擒致获莘阿瓜!将之槛送咸阳,捆缚孤之殿下,孤要当面问他:是谁给他的胆子,敢三番五次犯我王土,挑衅於孤!”
孟朗说道:“大王请息怒,臣有一言进禀。”
蒲茂怒气小抑,说道:“孟师,你请说。”
“诚如大王所言,‘小小定西’。莘迩先犯我秦州,继今又趁我大秦讨伐贺浑邪之机,偷袭占我肤施,之所以如此上蹿下跳者,臣以为,他这无非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蒲茂说道:“哦?”
“大王,而今河北、河南已为王土,天下十分,大王已得五分矣!只要咱们集中力量,把贺浑邪之乱先给平定,然后再把慕容氏的余孽尽灭,则整个大江以北,从此都将尽归我大秦所有。以此千万生民,百万雄师,江左唐室,犹非不能伐也,况乎‘小小定西’?
“莘迩必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趁着大王暂无暇顾他之此时,又是犯我秦州,又是侵我上郡。其虽气势汹汹,然以臣观之,不过跳梁小丑罢了。大王何不且先小忍之,待平贺浑邪、灭慕容氏余孽以后,再兵锋西向,以我百战之天下胜兵,攻彼一隅,破之反掌易也!”
蒲茂气犹难消,说道:“孟师所言固是,莘阿瓜犯我秦州,孤可忍之,然其今得寸进尺,竟复侵我肤施,孤却如何能够再忍?”
“大王,定西虽小,其兵颇精,如臣早前所言,其国可谓贫而坚也。现在如果举兵伐之,一则,恐怕不易将其很快攻灭;二来,最主要的是,会影响到大王讨伐贺浑邪、慕容氏余孽。因此,以臣之见,大举讨伐定西,现下还不到时候。
“当然了,定西侵占我肤施,我大秦对此却自也不能任之由之,不作反应。臣建议:大王可传旨定西,严词训责令狐乐、莘迩,同时,檄调杨满回上郡,命他攻复肤施就是。”
听了孟朗这话,蒲茂亦知,现下最重要的事是平定贺浑邪的叛乱,对於定西的一再挑衅,冷静下来想想,最好的应对办法,的确也就是孟朗说的,“暂时不理他”,於是,忍住了心头的怒气,蒲茂接受了孟朗的建议。
他对孟朗说道:“孟师,严词训责令狐乐、莘迩的令旨,就请孟师亲自起草!告诉令狐乐、莘迩,若是再这般挑衅於孤,孤必亲率大军伐之!并告诉令狐乐,叫他最好早日降孤,否则,等孤平定了北地,西向伐其之时,他便是欲做一富家翁,亦不可得矣!”
孟朗应道:“臣遵旨。”
放下蒲茂、孟朗这一对君臣对谈,暂且不提,只说莘迩令张韶攻打上郡的令旨,计算时日,应该是才到朔方不久,张韶却怎么用兵如此神速,居然已把肤施打下?
话说回到七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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