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顾慕遥虽然未曾见过枯毒老人，可是，也听说过有关此人的传闻，传闻此人心高气傲，目无下尘，即便是见了陛下，也不曾弯腰……

可是，此时他却跪在地上，跪在那红衣女子身前……

而就在顾慕遥凝视的怒光之下，顾长生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回头，对着枯毒老人眨了眨眼睛……

艾玛！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顾长生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那抱着喉咙，已然失去了声音的戚敏珠，顾长生再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枯毒老人，最后，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毒哑了她，倒也算是帮我省事儿了……”

“如她那般的存在，何劳姑姑动手！”枯毒老人闻言，当即正襟危跪，沉声开口。

顾长生看着如此这般姿态的枯毒老人，忍不住的深深吸了吸鼻子……

最后，还是开口道，“如此说来，你是认出我是谁了？”

“是！”枯毒老人低头，整个人都是一副谦卑的姿态，跪在地上的样子，让四周所有人都很是惊疑不定……

“当年你求到我的门上，可我并未出面，你也未曾见到我，怎的就认出了我？”顾长生眯眼，心底，对自己身份被人识破这事儿，很是不开心……

丫的！

说好的要掩藏身份来着……

结果谁想到，才来到这帝都，连城门都没进去呢，这就碰到认识她的人了？

这尼玛……

就很尴尬了有没有？

“姑姑是未曾召见枯毒，但是姑姑却仁慈赐药！赐药活命之恩，枯毒永世难忘！”枯毒老人闻言，再次垂眸，恭敬的开口道，“姑姑虽未使用什么奇毒之药，只是让人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寻常药物而已，但是，如此寻常之药，却让枯毒无药可解，试问，这普天之下，与医毒之道胜过枯毒之人，枯毒不做第二人想，除却姑姑，枯毒之上，再无他人！”

枯毒在城门之上，没有解开顾长生给姜苏等人下的药，心底已然开始了怀疑……

这走下城门，又听到庒奴的一声“姑姑”，枯毒老人心底的疑惑，顿时就豁然开朗了……

姑姑！

姑姑！

这世上，被人唤作姑姑，又有如此精湛的医毒之术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

远在海外长生殿，桃花坞中的那位……

整个长生殿都要尊一声“姑姑”的女子！

“你啊……我并未想过暴露自己的身份，此番前来帝都，也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私事，既然帝都的龙门关是你所驻守，那么这次，算是让我捡了个便宜，如此轻而易举的就闯关而过了……”顾长生闻言，叹息了一声，道。

她的医毒之术，确实少有人及！

即便是寻常让人脱力的药物，她顾长生炼制出来的，也并非什么人都能解开的！

枯毒老人由此猜出自己的身份，倒也在情理之中……

“姑姑莫要如此自谦，即便是此刻驻守龙门关的不是枯毒，换成任何人，也难不住姑姑，姑姑未曾下杀手，那是姑姑仁慈……”枯毒老人闻言，当即垂首，开口道。

“你还真是会说好听话！”顾长生闻言，嘴角忍不住的微微勾起，然后，居高临下的睨了枯毒老人一眼，道，“起身吧，昔日你为药门之人，我受不得你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