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三爷爷信任。只是这成了国家文物,产权也便是国家的。这一点,希望爷爷伯伯叔叔们都要清楚。”董小葵朗声说,心里盘算着有些人该是要跳出来了。
毕竟这一招虽然保住宅子,到底是触犯了有些人的利益。卖宅子还能分些钱,如果捐给国家,就一分钱都没捞着。
果然,董小葵的话音刚落,六叔就站起身来,说:“说到底,你这是把宅子免费送给国家啊。我们这几年辛辛苦苦投进去的钱,倒是一分都没了。你倒是做了好人。”
董小葵不悦地瞧他一眼,朗声说道:“六叔,你这话有错吧?这祖屋是董家一代代修葺下来的。怎么能说你就投了钱,别人没有呢?历代先祖都有这么做的。你倒是爱计较了。”
“哼,歪理歪才的,你们娘俩都是一个德行,以为搬到镇上,就高人一等了。”六叔懒得理董小葵,继续对三爷爷说:“我们为着宅子添了太多的钱,您也是知道的,各家的具体情况也并不好。”
“有才,你这话就不对了,那私人企业买的,指不定就推了这房子。现在能保住这宅子,又能省了修葺的钱,即便是交给国家也是好的。”三爷爷不悦地将拐杖在青石板上敲了敲,禁止六叔说话。
六叔却不依,瞧了瞧九叔和五伯,继续说:“你们那天都是答应了,今天人家提钱来签合同,你们每家都是拿了人家定钱的,签了临时合同的,上面有违约金。”
这话一出,祠堂里的人议论纷纷。董小葵冷笑一声,说:“六叔,你拿的定金特别多吧?我可听说这人原本是要买云来镇后街的柳公馆的。可是,六叔却是牵线搭桥的,引了人来荷香渡看,又为对方买宅子奔前奔后,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这话其实很尖锐,董小葵一说话,六叔“唰”地站起身就要冲过来扇她。亏得董小葵早知道这话的威力,早已闪身站到三爷爷身侧,而五伯与二伯也是将六叔拉住。
“董小葵,你这个野种,以下犯上,这种脏水也敢往长辈身上泼。”六叔还叫嚣着。
董小葵可是听不得这句“野种”,从包里“唰”地拔出菜刀往旁边椅子上一砍,声音颇为尖锐,喝道:“说清楚,当着祖宗牌位说清楚,骂谁是野种?”
那一刀,砍得很深,她用了很大的力,将刀拔出来,拿在手里。周围的人全都是惊呆了。董小葵环顾一眼四周,冷冷一笑,说:“你们就这样欺负孤儿寡母。要将我们除名,大可在这祠堂前宣布,什么‘野种’这种伎俩,你们也想得出来?”
“看看,在列祖列宗面前动刀子。”六叔要挣脱别人的拉拽,扑过来。
董小葵站在原地,这就是农村里的解决方式,有时候就是以暴制暴的。她站在那里,恶狠狠地说:“动刀子,也是你逼的。早知道有妖蛾子作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今天,你必须向我妈道歉,想我爹的牌位磕头。三爷爷,你说呢?”
董小葵转而询问族长的意见,而她的脸上,平日里的乖巧全部没有,完全是一派的肃杀之气。
“这——,小葵,你六叔只是一时口误。”三爷爷想要息事宁人。
“是啊,小葵,你六叔只是一时口误而已。”六伯也说了一句,想顺着三爷爷的台阶往下,缓和了气氛。
“口误?自认为是我的长辈,想得到尊重,做事说话就应该更有分寸。事关尊严,没有条件可讲。”董小葵掷地有声,这才将菜刀往公事包里一放,就在那砍过的木椅上坐下,朗声喊:“妈,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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