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少乾绷不住,又笑了起来。
“行,只要你不嫌弃,你去哪,我就去哪。”
接着,邬少乾让钟采把赤鳞血收起来,以后炼丹用。
钟采则拉着邬少乾跳出祭坛,打了个呵欠。
此刻,已经天亮了。
昨晚钟采熬夜炼丹,不知不觉就到了现在。
钟采连忙推了推邬少乾,说道:“快去洗澡,该睡了。”
邬少乾被推进浴房,又因为对钟采没防备,被他推进了浴池,一下子身上湿透了。
钟采看着这落汤鸡似的哥们儿,哈哈大笑起,只伸出手去——于是天引境十二层的废物就把天引境四层的菜鸡给拉进了浴池里,让他一下子也变成了落汤鸡。
钟采:“……”看我泼水**!
邬少乾:“……”泼回去。
热热闹闹地打了一通的水仗,俩人各占据浴池的一边,各自扒了衣裳,痛快地洗了个战斗澡。
然后他们回到主屋里,倒头上床,又嘀嘀咕咕地补充了一些对外的说法,才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大早,钟采在向霖的保护下回到钟家。
钟家的门房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把钟采给忘了,只是惯例询问了向霖是谁。
钟采笑道:“少乾公子的护卫罢了。”
向霖取出一块邬家的令牌。
门房见状,马上放行。
进门后,钟采带着向霖来到悦和园。
这里也有个看门的,是个身形壮硕的老者。
钟采冲他打招呼道:“钱叔,我爹在吗?”
看门老者钱舂赶忙回道:“六公子回来了?老爷现下正在院子里喝酒,还要你稍等一会儿,老仆前去通传。”
钟采秒懂,露出个微妙的表情:“行吧,那就劳烦钱叔去跟我爹说一声。”说着他压低声音,“不过钱叔,你跟我爹说,可别留其他‘长辈’一起。”
钱舂点头快步而去。
没多久,他又快步回来,打开了园门。
·
钟采仍旧带着向霖,一路来到了主院。
院中残留着扑鼻的脂粉气,摆放的桌子隐约透着酒香,地面也带着些酒水的气息。
钟冠林的脸上还带着潮红,满身酒气,正撑着下巴坐在锦凳上。见钟采走过来,他招了招手,笑道:“小六儿,嫁过去都这么些天了,才想起来在家里苦等的老父亲?果然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为父可怜哪。”
钟采却是一点告饶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爹要是知道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肯定是不会这么可怜的了。”
钟冠林来了点兴趣:“哦?你带来什么了?”
钟采一屁股坐到了钟冠林旁边的凳子上,从芥子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
“爹肯定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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