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一说,牤子往放酒的地方一看,酒已经不见了,很显然是被孟婆拿进了屋里去。
看来孟婆是误会了,就算自己有意给孟婆家东西,也不会送酒,母女俩不太可能会喝酒,这份礼物明显不适当。
刚才,孟婆态度冷淡,会不会跟自己“没长心”带来的酒有关?有这个可能。
现在想这些不重要了,赶紧听从孟婆的吩咐,进屋倒酒。
王宝库送给牤子的一桶酒,其实,那个桶算不上是桶,应该叫皮囊,这是种畜场满人用牛肚制作的便于携带的装酒、装水的工具。
屋里,孟婆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釉面坛子。
按照孟婆的吩咐,牤子打开皮囊把酒倒进坛子,孟婆拿来一块牛皮把坛口封好。
“我知道这酒你不是给我的,”孟婆道,“酒我有用,酒囊饭袋你拿走。”
酒囊饭袋?孟婆这句冷幽默让牤子哭笑不得。
“王场长送给我的,婆婆要用就留着,不然给我也进酒囊饭袋了。”
“你不想死的早,平时就少喝大酒,”孟婆道,“你伸舌头让我看看。”
牤子不敢怠慢,张嘴伸了伸舌头。
孟婆道:“手掌心。”
牤子两手又伸出了手掌心。
“东亚病夫,这话我不该说,你自己体会,一会儿让娜娜给你把脉,调理调理。”
孟婆一句话,把牤子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会得病。
“婆婆,要紧不?”
孟婆道:“平时不注意,早晚是病,你现在年轻火力壮,感觉不出自己有病,其实很多病都是这时候埋下的病根,去把娜娜叫来。”
牤子不敢怠慢,马上到屋外去请孟娜。
此时,孟娜正扶着牤子父亲用左脚踹木墩。
“娜娜,辛苦了,婆婆让我来请你。”牤子道,“爹,你先自己练习,小心着点儿。”
大倔子道:“不用你废话。”
孟娜把大倔子扶在木墩上坐下,看着牤子一笑:“我娘请我?”
牤子道:“是我请,婆婆让我请你给我把脉看看病。”
孟娜没有多言,进屋去,牤子随后。
牤子本以为孟婆会向孟娜有所交代,没想到孟婆却一言未发,该干啥干啥。
孟娜也没有问,把牤子领进里屋坐好,让牤子伸出胳膊,认认真真把起脉来。
孟娜纤细的手指搭在牤子的手腕上,牤子很不自在,不敢抬眼看孟娜,孟娜踢了他一脚。
“放松,别握拳头……看着我,张嘴,伸舌头。”
两只手臂把完脉后,孟娜害羞一笑道:“你心不静,把个脉也胡思乱想,脉跳得比兔子跑都快。”
“这是病吗?”
“是病,病得不轻。”
牤子不知道孟娜在跟他开玩笑,信以为真,却不知自己得的是什么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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