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峸年纪最长,比兄弟们要大出十岁左右,天赋在诸兄弟中最低,只是胎息时修炼的功法是三品功法,才能在三十岁练气。
夜深人静,一人驾马,一人驾风,李曦峸手中持着一枚玉简,温声道:
“此次巡查,华芊有二人偷藏了灵稻,依例捉拿,族正院那边怎么说?”
陈睦峰与他年纪相仿,甚得信任,此时只道:
“都已经归案,只是…有一人是仲脉小宗…长子是李承目,在青杜主峰上修行,这…”
“这什么…”
李曦峸摇摇头,轻声道:
“依例便可,家主会安排好,多半大惩小戒,换个闲职。”
陈睦峰点点头,两人在河边走了一阵,李曦峸看着草木的葳蕤模样,莫名笑起来,和和气气地道:
“睦峰,如今我家形势正旺,众脉归心,外姓、小宗之中的修士有如雨后春笋,正是难得的蓬勃之机,当真可喜。”
陈睦峰笑眯眯地点头,应道:
“主家有如这云桑,我等便是葛藤,本是一体,睦峰心头也喜得很!”
李曦峸将玉简交到另一只手中,温和地道:
“我还有一庶出妹妹云英未嫁,一直想着嫁个大有前途的练气修士,不如配给你,你俩这几日见上一面,若是能看得上眼,你我两家再作亲家,岂不美哉?”
陈睦峰顿时有了喜色,这些年妻子故去,迟迟不娶不就是为的这句话?眼下终于攀上了仲脉的路子,连连点头,喜道:
“属下多谢大人!”
两人畅谈一阵,陈睦峰入了李曦峸的门下,顿时亲近起来,讲话也放松许多,低声道:
“睦峰跟随大人多年,心中始终有一惑。”
“说。”
李曦峸微微点头,陈睦峰长长的眉一挑,低声道:
“大人…”
陈睦峰这才吐出两个字,天空中猛然落下一阵寒风,白衣少年驾风而来,腰上挂着一剑,目光凛冽,在陈睦峰脸上一扫,落回李曦峸身上:
“兄长!”
“峻弟!来来来…”
李曦峸顿时把陈睦峰抛在脑后,上前拉住弟弟的手,李曦峻呵呵一笑,答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兄长不如同我上山?”
“好!好!”
李曦峸与他一并驾风而起,落在青杜山上的小院上。
李曦峻推门而入,一拂袖,满屋的灯光亮起,取来两壶新酒,往案上一放,一头往杯中注酒,一头轻声道:
“兄长好威风,听闻玉庭卫出入六峰,探察诸情,比族正院还要快一手!”
“哪里…哪里…”
李曦峸被他捧得哈哈一笑,李曦峻复又轻声道:
“我还听闻当年被兄长救济过的寒门与旁支,如今都成了好手,纷纷入峰从事,更有入了族正院与玉庭卫的修士,都对兄长赞叹不已。”
“言过其实了!”
这事情确实是族中美谈,李曦峸私下里为自己眼光骄傲过,如今被弟弟这么一说,连忙谦虚起来,李曦峻摆摆手,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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