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长大了,恐怕不是善与之辈,禀性就是霸道的。”
他思量一阵,摇头道:
“却是我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清楚,什么都不像,倒像是…倒像是…”
他把话咽在肚子里,心中道:
‘真要说起来,这种种征兆皆有的模样,倒是像书中所说的金性妖邪化身…可真要如此,妖邪并无常智,哪里会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
李曦治放他下来,问了李承辽些细节,稍稍沉默,开口道:
“无论何种情况,都要装作威胁最小的一种,只说他是明阳血统…至于这眸子…我去宗内换取一道类似的瞳术遮掩。”
他解释道:
“东火洞天坠落,青池得了很多明阳功法,其中不少瞳术,我很早便瞧过,有一两样还是可以为掩饰的。”
李承辽点头应了,李曦治笑眯眯地看起面前的李周巍自顾自地在纸上习字,一边看着,开口道:
“家中的祭祀可准备好了?”
“明日便可。”
李曦治算着日子刚好,也不耽搁时间,问了袁甫尧的住处,驾风一路前去。
一路过去,他心头还在想着李周巍的眼神和那股奇异之气,暗自思量:
‘等到遮掩了眸子,青池与修越剑拔弩张,正值人人自危之时…东海赤礁岛几家又蠢蠢欲动…几大紫府又身故…应该不至于有多少事情。’
他思量着很快到了洞府之前,让人前去报了,便见一俊俏青年急急忙忙迎出来,开口道:
“晚辈见过道人!未曾远迎,失了礼数!”
李曦治毕竟很可能是青穗峰将来的峰主,地位颇高,当年的袁湍到来李家可是举族相迎,如今两人修为和地位的差距可比当年的袁湍与李渊蛟大多了,难怪他这样惶恐。
李曦治摆手入内,袁甫尧硬着头皮随着这羽衣道人进了洞府,坐在侧边,便见李曦治问道:
“公子在袁家多年,如今我师尊失踪,我在东海寻了一圈,毫无消息,这次寻公子,也是想问一问袁家有无消息,现在是什么情况。”
袁甫尧踌躇一阵,答道:
“我家…有五大主脉,我父亲不在其中…各脉如今略有摩擦,实际是…老祖留下来的东西,并不够几脉分的。”
“护远老祖是大房首脉…只是如今人才凋零,唯独他一个筑基…至于袁湍老祖的消息,家中也只知道她去了群夷,并无其他消息。”
李曦治嗯地应了声,瞥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轻声道:
“公子有何打算。”
袁甫尧额上隐隐见汗,只答道:
“我…我只听从家中命令,在贵族修行,等我父亲归来。”
李曦治点头,开口道:
“好,我当这是公子意思。”
他笑了笑,赫然起身,袁甫尧猝不及防,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张口看着这羽衣道人,对上他偏头过来略显得锐利的眼角余光,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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