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头有可能认识的人…好像也只有那头蠢驴罢了…虽然这人长得没有蠢样,可语气却同那头蠢驴一模一样。”
于是试探道:
“荡江道友?”
他都不需要荡江回答,只看那蠢驴脸上的得意笑容,便已经明白,挑眉道:
“呦…老东西在这头还有点地位嘛?”
明明是不得不低头的境地,迟步梓却没有半点畏怯,而是半笑半骂地问起来。
果然,荡江哈哈一笑,佯怒道:
“好你个魔徒!竟然对我堂堂华素元明太阴一府的仙官无礼?”
对方说得威风,迟步梓却不怕,他对人性颇有把握,多年下来早就对荡江了如指掌,对付这一类人,低声下气反而让对方壮了胆,就是要且笑且骂,浑然不惧。
更何况在东海这么多年的互相算计,说仇是仇,可仙君在上,哪里会让荡江真的陨落?说的好听是历练,是仇还是情谊,不过他迟步梓一个态度的问题。
而他迟步梓是仙君亲自赐法的人,荡江岂能害他,当下立刻笑道:
“还装甚么!我看你这一身服饰,上了天也就当个小官罢!”
荡江正被他说中,气息一窒,骂道:
“天上一个官,比你地上真人威风多了!”
迟步梓立刻明白了。
‘这蠢驴在这什么天上过得是真不舒心。’
迟步梓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的‘天’是【安淮天】、【渌语天】一般,乃是洞天的天,正是堂堂仙君的洞天,而什么华素元明太阴,就是一仙门仙司,用三言两语打听清楚对方处境,便默默扫了一眼院门,心中生疑:
“怎么不见他人…仙君洞天…接触来接触去,只有个荡江…”
口中则朗声道:
“你莫要多说,我可是按着仙君的吩咐行阵设祭,你哪来的胆子拦我?”
这一声可把荡江吓坏了,连忙拉他袖子,低声道:
“你嚷什么嚷!大人赐你个接引阵法,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外面的不是仙官就是仙将…招惹了祸端,我可保不住你!”
迟步梓微微眯眼,立刻把态度转换到与对方一线,低声答道:
“我对这洞天不熟…今后可都是你接引我?我好不容易得了一只紫府妖物,好歹是紫府,想必在洞天也算是不小的资粮了,你我皆有益处,你得保着我这功劳上去,你若是把我这功劳吞了、或是保不住,今后我们还有什么可谈…”
荡江也知道他聪明,可没想到他倏忽之间能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一时间被问懵了,答道:
“我按这令牌中的反馈,确实有你功劳,还要到主殿中为你述功,你可有什么要求赏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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