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霎时间静下来,李周洛骤然停了话语——九门峰都钤就是刚刚被摘出去的安玄心。
“叶客卿何在?”
李周洛问了一句,一旁的陈冬河答道:
“我查过这人,几月之前报的消息,达到了胎息巅峰,家中禀报毕了,已经外出突破寻觅机缘。”
这显然是早早脱身退走了,李周洛看着李荤也是惶恐模样,恐怕不知内情,他低声吩咐道:
“狄黎光,去把安玄心,贺家女提上来,再去岸边提审峰中诸官,山中候着的各个家主一一带上来,”
陈冬河低声答道:
“家主,贺家女自裁了。”
这句话让李周洛咬了咬牙,白白胖胖的李曦晅却突然跪出来,叹道:
“家主!这些底下的东西蝇营狗苟,辨别不清,还请…请出承淮来,让他用法术一问,尽数明白了!”
这句话出乎了李周洛的意料,让他微微一愣,李承立刻跟上,同样跪地请求:
“这孩子的清白不能白白被误了!还请家主请出兄弟来问!”
李承晊沉默地坐着,最后的老头李曦遏动弹了一下,这老头头发花白,年纪已经很大,看上去很慈祥,闭了眼睛,终究没有跟上。
李周洛沉默一息,目光在周围几人面上环视了一圈,想保安玄心的李承晊被一句九门峰都钤扯得不得不睁开眼睛,眼下却沉默了,这位叔叔恐怕是四个人中最不想参与进来的。
余下的是李曦晅与有修为的李承最为执著,李承的父亲李曦遏靠着孩子的陨落博得了偌大的名望,明显爱惜羽毛,显得左右为难。
‘明显是这几个人有意拱出来的事情…偏偏要父亲出关…’
他一时间摸不清这几位长辈的意思,咬牙道:
“父亲受了伤,恐怕不宜出关,不过是一些小事。”
李曦晅叹了口气,那张白胖的脸上满是遗憾,答道:
“还是盼望着家里一同做决定,把承淮请出来,毕竟涉及大宗的清誉,查一查不过大半日的时间…否则承盘下半辈子全毁了!”
李周洛的话被他通通堵进肚子里,殿中李承盘则始终低头忍耐,一言不发,压力通通到了李周洛头上,他还未开口,听着一声大喝声:
“大人不曾听见家主意思么!”
这当庭一声大喝,四座皆惊,都抬头去看,却出乎了众人意料,竟然迈步踏出来一红衣飘飘的公子,满面恼怒。
却是李周暝憋不住了,这位紫府嫡孙怒气冲冲,把手中扇子一砸,骂道:
“若是眼下不能查,统统押下去等一两年即可,这一个咄咄逼人,那一个唉声叹气,是要怎样!”
众人全都傻了眼,交头接耳,对视无言。
‘这位爷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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