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深夜,惊吓过后,两人都有些疲惫。
程玉璋声音微哑的提议:“我怕他们再折回来,我在你这屋里打个地铺吧。”
说着,他就去抱被子。
江春月伸手拉住他的袍角,满含担忧:“夫君受了伤,怎可再在地上睡,就在床上吧。”
反正,前世他们更加羞耻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只躺在同一张床上睡又怕什么。
程玉璋背脊微微发硬。
除却洞房那晚,这还是他头一回与她同床共枕。
本来是他的卧房,如今被她整改成了女儿家的房间,似乎还隐隐环绕一股幽香。
程玉璋退去外衫,躺在外侧,江春月睡在里面,两人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程玉璋心脏狂跳,即便是今夜凶险的经历,也丝毫不影响年轻男人的旺盛精力。
嗅到阵阵幽香,他喉咙发干,甚至痛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自小的道观生活,不说完全遵循道规,跟修行道士一模一样,也几乎是斋法行持、清静自守,淫、欲更是不沾半点。
他不由得内心苦闷,想着当时跟着师父学的呼吸吐纳之术,慢慢调息,逐渐消去异端。
江春月也想了很多,只不过想的都是日后怎么整蛊他。
离秋闱越发近了,再不整他,日后他一去不复返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前世遭贼之后,她立即回江府去见王氏,可没想到这次竟连门没进去,只听门童说王氏正巧给老爷祈福,三日闭门斋戒,谁也不见。
她只能两手空空的回去,程玉璋抄书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得钱的,日子逐渐困难到有上顿没下顿,她一个千金小姐,也尝到了挨饿的滋味。
父亲回来,又与她断绝关系,还不准王氏给她任何资助。
从那开始,她与程玉璋的日子进入最艰难的岁月。
她却满不在乎,最想顾的就是程玉璋,常常自己吃苦不告诉他,还觉得为心爱的人付出十分甜蜜。
这次,她可不会那么傻了。
这一晚,夫妻同床异梦。
程玉璋这个觉睡得并不安稳,他越睡越热,连身上也越发重起来,之前被压制下去的感觉再次蠢蠢欲动,血流加速,汇聚到一处,胀痛难忍,浑身汗津津的。
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热气熏绕,程玉璋用力喘息一声,眼皮微动,睁开了眼。
向外一看,天已蒙蒙亮。
再微微低头,他霎时怔愣住了。
一只玉臂正缠在了自己腰上,藕臂细细的一段,洁白似玉。
喉头翻滚,程玉璋觉出下肢也有压迫感。
向下望去,见一只腿儿搭在他的腿上,因为睡姿不雅,已经露出半截的白皙细弱的小腿。
程玉璋一时感到头晕目眩,脉搏狂跳。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他意识到这并非是梦。
他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不料手微微一动,就是满手的温香软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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