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远处的李三生就像个破落不堪的流浪汉,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高人派头。
但,他自然不会以貌取人。
能横渡命运长河,找到他们三清观山门的角色,注定不可能是寻常之辈。
故而,他的态度还很客气,礼数也很到位。
蹲坐在那的李三生笑起来。
他看得出,那羽衣男子的客气和礼数,是在彰显身为三清观传人的修养,是一种故作大度、自矜身份的做派。
“为何不说话?”
羽衣男子眉头皱的愈发厉害。
一侧,那羽衣女子冷冷道:“师兄,此人之前叫嚣要砸咱们三清观的牌匾,分明就是来挑事的,为何还要跟他客气?”
“挑事也得要个理由,我很不解,这奇怪的家伙为何会突然要这么做。”
羽衣男子沉声道。
“管什么理由,先擒下他,再问理由又何妨?”
羽衣女子言辞冷厉,很是不悦,想立刻就动手。
自始至终,李三生只蹲坐在那,仪态惫懒。
就像他经常会蹲坐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看地上的蚂蚁,一看就能看很久。
在他眼中,这世上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蚂蚁、一种不是蚂蚁。
蚂蚁是绝大多数。
不是蚂蚁的……太少太少。
而对待蚂蚁,李三生一向很有耐心,因为麻衣的叫嚣和挑衅,都太渺小和无力。
若他不耐烦了,探出一指就能轻轻碾死它们。
但,李三生极少会这么做。
杀一些小蚂蚁,算什么好汉?
要杀……也要去杀那些大蚂蚁!
这时候,一群身影出现在紫霄神山山门内。
为首的,是一个头戴银色道冠,面容冷峻的男子,一手握青色玉尺,背着一个足有三尺长的赤色葫芦。
松明。
三清观下院第九执事。
在他身后,跟随着下院的一些老人,有男有女,一个比一个气息恐怖。
都是永恒道途上的存在。
这些老人拥簇在松明身后,直似众星拱月。
那镇守山门的一男一女见此,连忙上前见礼。
“阁下要砸我三清观的牌匾?”
松明眼眸如电,遥遥看向蹲坐在远处地上的李三生。
没有问对方什么来历,也没有见礼,直接进行质问,态度很强势。
“那些个大蚂蚁看热闹,让你们这些小蚂蚁来试探,着实无趣。”
李三生叹了一声。
蚂蚁?
那家伙……竟称他们三清观下院之人为蚂蚁?
所有人都愣住,差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松明神色平静,不为所动,道:“冤有头,债有主,阁下明显非寻常之人,既然前来寻衅滋事,必有缘由,能否说出,让我等明白?”
李三生嘴里叼着青草,含糊不清道:“我就是来砸牌匾的,哪有什么理由,又何须理由?”
说着,他从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这才将目光看向山门内的松明等人,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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