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濊奴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看周围,一人偷偷的瞄着周围,当他看到身边之人后,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的主麽?为何也是一身奴隶打扮,还在此处呢?他吓得连忙低下头,再不敢张望,他站在前方,如此隐蔽的行为,还是没能躲过张温的眼睛。
张温看了看,没有言语,便与使节商谈了退军之事,让他离开前往高句丽报信,同时,他又注意到,听到大汉撤军,这位使节并没有露出那般欣喜若狂的表情,而是微笑着点头,这不对啊,张温令士卒们看好这些奴隶,便带着吕布几人返回了营帐。
“甚么?有士卒混与奴隶之中?”
董卓大吃一惊,诧异的问道。
张温点点头,说道:“我看其中几人,虽也是奴隶打扮,可是双眼却一直在打量周围的汉军,眼里没有其余人那般的惊恐,只怕,高句丽王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哈哈哈,还在他们之中,安插了不少人,只是,这些人接近万人,看住他们是不易的,若是有人与夜里行刺乃至于放火....”
“他们莫非还想攻我大军???”
张温没有回答,问道:“诸君可有辨认之法?”
董卓说道:“不如将计就计,便在幽州外设下伏兵,又留一空帐,士卒皆在外守之,只要有贼人放火或者行刺,便可轻易抓捕,再以伏军袭击前来之敌,如此大善!”
听到他这般言语,皇甫嵩大喜,说道:“如此可矣。”
张温却是摇着头,说道:“此事有极大风险,何况,不能与幽州内设伏兵,幽州正建驰道,日渐兴盛,外敌入幽,岂不是伤幽州之兴,害了当地之民,不可如此,当据敌与外!”,听到他这么说,董卓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张温为人虽暴虐,可是他对大汉子民,还是相当重视的。
这一点,与段颎截然不同,若是段颎在此,哪管什么幽州百姓,能砍下更多的军功便好!
吕布听闻,大笑。
董卓与张温都是不解的看着他,吕布说道:“我有一策,可轻易得知贼者何人,不知张公可愿一试?”
“哦?早听闻奉先乃是儒将,极善辩术,又通文事,却不知还通谋略,不知奉先有何妙计?”
张温笑着问道。
吕布诡异的笑了笑,便将心里之谋划说了出来,董卓与皇甫嵩还有些犹豫,张温却是大笑起来,说道:“如此甚好,说不得还能从他们口中得知高句丽之行动,纵然不能全然抓出,也不要紧,我又不是要以他们为士卒,日后自有解决之法。”
听到他这么言语,吕布便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他来到了讲台上,周围全然是传令兵,他看着下方诸多的东濊人,说道:“可教尔等得知,如今,东濊已归效大汉,百姓安乐,无有外敌!”
下方几人连忙将这些话翻译成了东濊语,高吼了起来。
东濊人这才抬起头,眼里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有人抹着眼泪,朝着吕布的方向跪拜。
吕布没有言语,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你们可以返回东濊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只是想问问尔等!”
“高句丽如此残害你们的族人,残杀你们的近亲!”
“视你们为牲畜!劫掠你们的财富!”
“让你们为奴为婢,羞辱了你们如此之久!”
“你们便想要这般返回麽?莫不想与汉军一同,讨伐高句丽麽?”
“尔等可愿与汉军一同,前往复仇!!!”
吕布大吼起来。
听到这些,东濊人之中,不少人顿时沸腾起来,举起了手臂,大吼道:“高句丽欺人太甚,愿与将军讨伐!!”,而更多的东濊人还是没有了刚才的欣喜,低着头,沉默不语,他们不愿复仇,他们只想返回东濊抓鱼虾。
吕布也是激动的看着这些响应他的东濊人,重重的点着头,说道:“把这些响应的都抓了,他们都是高句丽人!”
“嗯???”
身边的士卒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这些人对高句丽恨之入骨,怎么会是高句丽人呢?
“哈哈哈,相信我,东濊人绝对不会去复仇,他们只想回东濊,去抓他们那长着龙须的鱼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