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也是富贵人家,若无圣天子,安有你今日之富贵?”
“定然是没有的....”
“哼!”那士子冷哼了一声,也就没有理会他。
胖子尴尬的笑了笑,看向旁边的魁梧汉子,低声问道:“阿父驾崩四年,百姓竟还如此思之?”
“这...孝康皇帝仁慈...”魁梧汉子有些迟疑的说道。
“嗯,张君不必惶恐,我懂,哈哈哈,总有一日,我...也一定会如此!”胖子眼神格外的坚毅,魁梧汉子笑着,低声说道:“如今天子,也是贤明之君,朝野之中,深受臣子百姓爱戴...”
“远不如其父矣....”胖子低声说着,脸上有些落寞,还是很快振作了起来,说道:“这雒阳,也该再次扩增了,你看看,这街道上,还能行人麽?如此拥挤,雒阳令竟也不上奏....”
张郃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天子,他很想告诉天子,也就陛下这般身材,才会觉得...咳咳,可是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他还是不敢实说,只能点头附和道:“正该如此...”
“雒阳令...我记得是..钟繇?”
“正是此人...”
“嗯...”
胖子正准备离去,却听闻远处嘈杂声,皱了皱眉头,看了过去,原来在太学院门外,一群人正在喧哗,却不知在争论甚么,周围聚集的人也渐渐增多,胖子带着随从走了过去,在太学院门口,两个士卒正在与一行人说着甚么。
说是一行人,也不过是两位随从,正簇拥着一总角小儿,正在跟士卒争辩。
胖子心里有些好奇,便驻足听着。
“没有笔信,不得面见蔡公。”
“小子绝不敢欺骗二君,笔信被窃,只要见了蔡公,对比了名单,便能知我身份,还望二君能通融,小子绝不是胡闹...”那总角小儿拱着手,却是有些像模像样的辩解着,胖子看着,心里有些疑惑,转头问道:“敢问君,此何事?”
他身边那士子,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回君,这小儿自称乃是官学学子,已通过考核,前来太学,不过,拿不出笔信来,说是失窃了,想要拜见蔡公,士卒又拦着不让进....”
胖子看着那小子,看了许久,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如此幼童,怎么可能通过考核呢?数十万学子,不过录取了四千多人,我大汉士子已沦落到如此地步了麽?”
“哈哈,我觉得,这小子胡闹罢了,蔡公亲自出题,能通过的都是那些才能不俗,却没有钱财进太学门子学的才子,雒阳之中,最为年幼者也是及冠,何况,有何贼会偷窃甚么笔信?这等小儿,胡闹罢了,不过,也不知那随从为何不阻拦...”
胖子听闻了此事,眼里有些欣喜,热切的看着。
一旁的魁梧汉子咳了咳,说道:“家主,吾等是不是该回去了?”
“急甚么,再看一会,哈哈哈,你可不知,我年幼时,也是如此,还把袁...二给暴揍了一顿...那时,我被阿父打的老惨了...”胖子笑着说道。
那小子无论如何辩解,那士卒就是不让他进去,周围的士子们也开始起哄,逗弄这小子。
“为何诸君不信啊,诸君若是不信,我便为诸君背出诸多经典...”小子刚刚开口,便有士子打断了他,说道:“能背经典便可入太学??哈哈哈,小子,我看你还是莫要胡闹,去找你阿母罢....”
众人大笑。
那小子辩解了许久,奈何也没有人听他的,只顾着嘲讽与逗弄,受到了这样的耻辱,那小子面色通红,眼里也是恼怒,抬起头,看着那巍峨连绵的太学,高声说道:
“我诸葛亮,终生不踏太学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