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想,这马均说的竟还有些道理,不如先按他说的试试?
不过,马均终日沉迷在新奇物上,又怎么会关心商贸这样的大事呢?还说的头头是道?
天子正想着,马均又说道:“因扩增雒阳,先师之故所被拆除,臣前往收拾遗物,发现了一本书,藏与书房诸多文案之中,乃是先师亲自书写,今日臣也带来了,稍后,臣亲自拜见,献与陛下....”
“闻人公的书?哈哈哈,好!善!大善!”天子不由得笑着叫道。
百官听闻,恍然大悟,点着头。
“陛下,臣有奏!”
天子看去,这次起身的却是董卓,董卓看着天子,说道:“臣以为,若是朝中缺了钱财,便全力造铜钱便是了,何苦来的商贸这般倒腾,不如,便大采铜矿,全力制钱,我看无用的铜器也甚是多,若是这些全部拿来重造,制作铜钱,岂不是就不怕钱财不够了?”
天子还没有言语,群臣之中,便有一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极大,还极为的刺耳。
董卓憋红了脸,转头看去,原来是坐在蔡邕身边的那位高大汉子,忍不住发笑。
“你这后生,何敢如此无礼?!!”
“咳,董将军莫怪...”
“陛下恕罪!”
张飞起身,朝着两人说着。
董卓还是有些愤怒,继续问道:“你这竖子,言语如此大声,扰乱庙堂,该当何罪?!”
“嘿,你这不学无术的混鸟厮,我已道歉,你还不依,真当乃翁怕你!”张飞咆哮道,董卓愤怒的跳了起来,摸索着腰间,找不到剑来,便想要朝着张飞扑过去,一旁的袁术与曹操拦着他,张飞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继续说道:“铜钱能食?能饮?”
“也罢,与你这莽夫是说不明白的!”
张飞别过头去。
天子强忍着心里的笑意,皱着眉头,说道:“益德,不可无礼!”
张飞拱了拱手,没有言语。
蔡邕起身,看着天子,说道:“陛下,臣有奏,臣要弹劾光禄勋荀彧,荀彧以雒阳扩增之事,强逼六十五户百姓离家,拆毁其屋...”
天子不大喜欢蔡邕,可还是耐心的听着。
荀彧听闻,大怒,连忙起身,辩解道:“陛下,臣早已出钱,给与这些百姓补偿,可够安家之用,何况,若要扩增,这些房屋,就定要拆毁,臣如此行事,乃是为了国事!”
“嘿,那我拆了你家,也给你钱财如何?你家值多少钱?”
张飞问道。
蔡邕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言语,眼里满是欢喜与欣赏。
荀彧怒气冲冲的说道:“我这并非私事,乃是为了国事!我家又不在扩增之处!”
“荀君,你可莫要如此言语,我亲自前往,看过了,你要扩增雒阳,便拆除了雒阳的西城大多建筑,而其余城墙之地,丝毫未动,西城之内,多百姓,多贫苦人家,城外多农桑,而其余地区,都是达官贵人,荀君放过其余三处,唯独拆毁此处,你谋划中的城墙,是要将耕地一同列在雒阳城之内?”
“并非如此!!”
“那就是要拆毁了那些耕地??”
“你眼里,只有世家大族才是人吗??!!!!”
“我...城西多老旧之屋,你可知晓?拆毁之后,补偿较轻,国库能够支撑,何况,城外乃是平原,修建城墙,房屋,都是比其余地区要容易的多....”
“哦,我明白荀君的意思,在你眼里,百姓的百户房屋,十亩耕地,尚不如富贵人一室,可是如此?”
“也对,荀君不知农桑,听闻农科曾不及,能做出这般毁农的决定来,我也是能明白的,就是不知司农曹公,为何不阻止,或是与荀君一般看法?”
荀彧转过身,冷冷的盯着他,卷起了衣袖,问道:“你说甚麽?”
“荀君要与我动武不成?”
“飞乃文人,不愿与君动武...”
“可也并不惧怕,若是君有此意,便挑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