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皆知,当今天子是不太喜欢听到这些的,比起这些,他更希望听到的是沿途传来的好消息,繁荣景象。
曹操说道:“一则,为民居也,臣与西廷,郡内民杂,安息贵霜,西域羌人,风俗言语不同,故而多处分居,臣上任之后,使得百姓迁徙,一同居住,虽有些波折,却以此为长久之道也,而臣路过西州凉州多处地界,赶到司隶,道路之中,民皆以分居,使羌语者,匈奴语者,汉语者,居与不同之地...此不妥也!”
“当以使百姓杂居,混与一处,对国大利,不宜细说!”
曹操刚刚说完,群臣就陷入议论之中,庙堂之内格外噪杂,曹操有些不悦的看着群臣,说道:“我未曾说完,群臣不得言语!!”,群臣瞪大了双眼,看着曹操,有些茫然,不让开口??就是天子都不说让大臣不准商谈,你曹孟德何敢如此??
“卫尉何在?!”
“臣在!”
“再有喧哗庙堂,无视天子者,杖杀!”
“谨喏!”
庙堂里彻底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曹操这才看着天子,继续开口说道:“此一事,其二,乃是官吏之事,地方官吏多骄横,虽不至欺压百姓,可言语恶劣,不予善言,破口大骂...郡县之州长尚且不会如此,却是地方亭里之间的那些小吏,常常不可一世,与民不善....太平尚好,可若是灾时,再有这样的官吏,岂不是逼民杀官造反???”
“故而,还望陛下下令,要求各地郡县的官吏,严查此事,严禁如此行为。”
“三则是牲畜之事,庙堂诸君或许知晓,司农麾下有官吏,唤作兽医令,疗马病...而地方之上,牲畜对百姓甚是重要,我在凉州,见到有足足两百多头耕牛因病情而逝,不能食,只能丢弃...还望陛下允许,使得各县设兽医之职,疗牲畜之疾!”
曹操说完,这才看着天子,等待天子的回复,天子并没有回复,反而是看向了群臣,问道:“诸君以为如何?”
“不可!!”
“不可!!”
群臣纷纷反对,袁绍最先起身,看着曹操,说道:“杂居之事且罢,如此一来,的确是能够消除隔阂,对推行雅言也是大有好处,百年之后,众人皆言雅言,对国对民都是大益,兽医之事,也可为,牲畜乃百姓之重,若是设兽医,对百姓是善事,可是这与民为善之事...”
“曹公要知晓,官吏有威,方能震慑愚民,若是官吏笑颜以对,百姓不惧官吏,天下定会大乱!此等举措,有损大汉颜面,更是有害与地方!”袁绍肃穆的说道。
群臣纷纷赞同。
曹操却笑着说道:“袁公...官吏自当有威,这威,却不是靠打骂欺辱来的来的,自古名臣,在地方上,使得百姓爱戴,威风堂堂,他们莫不是都是靠着打骂百姓得来的官威吗??我以为,官吏的威风,是靠着爱民来得到的,而他们随意谩骂百姓,欺辱百姓,这才是真正有损大汉颜面的事情!!!”
听到曹操这么说,袁绍一时间竟不能反驳,皱着眉头。
“曹公!你休要在庙堂里胡言乱语,若群民杂居,岂不是使得蛮胡不分,危害地方??贤才岂能出与蛮夷也?”
曹操听闻,笑着,说道:“此事,你可去问问已故交州刺史刘公,或者问问他的爱徒。”,那人就好似被掐住了脖颈,也说不出话来,天子冷静的看着群臣的反应,看着群臣又要吵起来,他伸出手,开口道:“曹公所言有理,此事,就交予曹公来处置...另外,这庙堂里,群臣商谈,可以随意,曹公不能以卫尉吓唬他们...”
“臣之过,陛下恕罪!”曹操连忙低头。
天子点点头,结束了朝议,走在路上。
袁绍刚刚走出了朝议,曹操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本初啊,面对老友,怎么避而不见啊??”曹操笑着问道。
“避而不见得是你...前日,我在城东门等的腿都麻了,你可曾来理会我??就派了你家的小子来打发我??”袁绍有些不悦的反问道,曹操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本初勿恼,我也是听闻了那小子的浑事,昨日将他揍了一番,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别与小辈计较!”
“我自然不计较,小辈之事,自有他们处置,我家大郎目前正在廷尉,若是他去找你那儿子的麻烦,你也不要与小辈计较啊!”
“哈哈哈,这你放心罢,我那三郎,随了我,天生神力,寻常四五个汉子不能近身,我准备把他送到兵学去,说不得,你那长子就要他麾下担任官职啦!”
“还有啊,我家大郎在倭国,已经是两千石的藩王啦!”
“我家二郎在太子那里,如今也是深得重用!”
“我家四郎精通诗赋,已经写了三十余篇诗赋,鸿都门学里的那些老儒都为之惊叹!”
“忘了说,我那五郎,稚嫩幼童,却是聪慧无比,他四个兄长都没办法跟他辩论,今年他全冠通过了官学考核,本来是要去太学的,他说太学教授的知识太简单,故而留在府里读书!哈哈哈哈!”曹操放声大笑,得意的望着袁绍。
袁绍黑着脸,返回府邸。
当夜,从袁尚屋内再次传出了惨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