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统恍然大悟。
“那么,你是太学出来的,还是门子学出来的啊?”邢子昂问道。
仲长统摸了摸头,有些尴尬的说道:“不敢隐瞒邢公,我自幼便有一疾...我自幼好思索,又多思,故而,在一些选择之事上,却不能早些做出决定来,当年,我便是在想,究竟要去太学,还是要去门子学,思索了整整三年,也未曾思索出来,故而两者都未能去....”
邢子昂愣了片刻,方才问道:“还有这等怪疾??好,那你给我说说,我这番修建驰道,到底该从哪里开始修建??”,仲长统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我哪里知晓,陛下也未曾与我说...”
“你就不能猜测一番麽?”
“不能啊,若是这些都让我来制定,那我还跟随邢公你做什么?”
邢子昂皱了皱眉头,思索了许久,方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这番前往西州,路途遥远,有贼寇,有沙漠,有恶风...你我都会与民夫同吃共住,你可能忍受??”邢子昂问着,却盯着仲长统的双眼,他的双眼里没有一丝的畏惧,反而是笑了起来,说道:“当然可以,我年轻的时候就曾逛遍了青,徐,豫,兖,冀等州郡,只有幽宁,乃至凉州西州,还有南方未曾前往...这番能够前往,还不需要自己花钱,自然是乐意的。”
“哦??你竟去过那么多的地区??你今年多大?”
“邢公别看我长相稚嫩,其实,我已经二十出头了...”
“咳咳咳...”
看着面前剧烈咳嗽的邢子昂,仲长统有些茫然的问道:“邢公,您怎么了??我略知医术,可要我来看看??”
......
次日,邢子昂还是带着仲长统离开了雒阳,也没有太久待在这里,他并不愿意把时日浪费在与雒阳诸多群臣的寒暄之中,他还有不少的正事需要去忙,甚至都没有告别天子,他就带着仲长统离开了,而在次日的朝议上,群臣方才知晓,邢子昂来了雒阳,并且已经完成了宁州驰道。
群臣惊愕,却又叹息,未能与他相见。
随着这一事件,庙堂的重心都渐渐转移到了北方,北方五州,在这一刻,被邢子昂连成了一块儿铁通,光是这一年内的车船税,就已经是为国库带来了巨大的利益,而因商业活动渐渐兴起,这些驰道迅速发挥出了自己的作用来,无数商贾们将货物运输到宁州,进行对外的销售,邢子昂耗费了心血所建出的驰道上,人来人往。
当然,最初建设驰道,只是为了方便庙堂对地方的管理,也为了北方的灾情,军事,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庙堂的救济,救援,可是,令邢子昂没有想到的是,交通所带来的便利,不只是在这些方面,在民事上,在商贸之中,甚至在农桑,水利这些方面,都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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