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问清楚了,据他们所说,他们为徐州浴浮屠会派出的使者,雕像,都被仲长统给拦截了...”
“唉!”,刘熙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就下令给仲长统,让他放了!”
“陛下...仲君已经将那些人都给杀了。”
“什么??杀了?!”,刘熙猛地跳了起来,面色赤红,叫道:“他好大的胆啊,全部都给杀了??按着汉律,杀人还要问过庙堂呢,他问过了没有啊?借着手中的权力,就开始滥杀了麽?那些人做了什么恶啊?”
邓芝低着头,说道:“倒是未曾作恶,都是贵霜一些出了名的智者,一生都在悟道,救人,让他们前来之前,我是查过他们为人的...可是仲君以他们蛊惑百姓为由,直接都给沙了...”,听到邓芝的言语,刘熙气的更是说不出话来,咬着牙,坐在位上,捂着额头。
郭嘉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陛下,此事不必如此激动,庙宇太多,的确是会占据农田,另外,僧侣不事生产,我看贵霜那般衰弱,定然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仲长统做事虽然过激了一些,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反正我是赞同的。”
“那贵霜那边,当如何啊?”
“若是不认呢,也是可以,不过人既然死在了凉州,不认似乎也有些不合适....”,郭嘉说着,看向了一旁的邓芝,邓芝顿时说道:“陛下,那就只能找个死囚,来抵了仲君的事情...就说仲君不知情,再找一个死囚来抵罪,说是仲君麾下的人,贪图功勋,故而杀害,就可以了。”
刘熙点着头,说道:“也罢,只能如此行事了,此事,就交予邓君你来处置了。”
邓芝点着头,这才告别了天子。
等到他离去,刘熙与郭嘉继续了之前的争吵,“郭君啊,朕是信任你,才让你来教导皇长子,这是多么的荣誉啊,你为何不肯呢?莫非你是看不起朕的儿子麽?”
“陛下啊,臣也有苦衷啊,这为人师,肯定是要严厉一些,可是国丈先前就来找臣,说臣若是敢打,或者骂皇长子,他就要来找臣辩论,臣能怎么办啊,若是陛下能护住臣,臣倒是可以教....”,郭嘉说着,刘熙渐渐的,也说不出话来。
“哼,慈外公多败儿...你说,谁能不惧国丈,能够好好的教导皇长子呢?”
“可以为皇长子师,又不惧怕国丈恐吓的,庙堂内倒是有几个...”,郭嘉认真的思索着,方才说道:“首先,可以让满宠来教导,满宠是绝对不会惧怕国丈的...他行事公正,读书也不少,足以为皇子师。”
“满宠?”,刘熙心里想着,此人才能,品德都是很不错的,可惜,太过于公正,为人没有城府,若是他来教导皇长子,就怕教出个太过于公正,正直的皇长子,这样的品德在大臣身上是很好,可是若是在未来的天子身上,就不是很好了。
“还有麽?”
“侍中台的张飞,他也可以。”
刘熙摇着头,问道:“还有麽?”
“崔琰。”
“哦?太学的崔琰?”
“没错,此人家世清白,虽言辞迟钝,却是有大智,何况,他喜好击剑,崇尚武功,曾与兵学为祭酒,先是拜大儒郑玄为师,后治公羊,沉迷此道,此人可谓是当世君子,他的好友早逝,他便将好友的孩子接过来,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为人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半点的不公....”
“此人如今是袁子之后,公羊大儒之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