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在太原郡代县担任县尉,代县在他上任之后,治安大好,每次有战时,太守召集各县士卒的时候,李牧总是能得到奖赏,因为他率领的士卒最为勇武,而他每次也都能立下军功。蔺相如曾想把他举荐给廉颇,只是,廉颇拒绝了他这个要求。
倒不是廉颇不喜欢李牧,只是,廉颇说:我听闻,真正的将军都是需要磨砺的,你让他放弃亲自统帅数百人的机会,却要派到我的身边来,跟随我学习统帅几万人的本领,这是培养另一个廉颇的办法,不是培养李牧的办法啊。
蔺相如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理会过李牧,就好像他不认识这么一个年轻人,他是害怕那些地方官吏会因为自己的关系,便去照顾李牧,这会让李牧失去更多磨砺的机会。李牧也没有不高兴,他继续在太原,雁门等地区任职,虽说断了联系,可是蔺相如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李牧的能力,他无比的相信这个年轻人,这个心怀大志,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不知蔺公将我从远方叫来,是有什么吩咐呢?”,李牧恭敬的询问道。
“你在边郡,可曾听闻赵国出了个年轻的贤才?”,蔺相如笑呵呵的询问道,李牧面色一僵,方才问道:“您是说那位被秦人无比推崇的马服子麽?若您说的是他,我听闻过他的贤名。”,即使李牧表现得很不在意,蔺相如也看出来了,李牧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开心的,毕竟,他还年轻气盛,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蔺相如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那个秦人无比推崇的马服子,原先,我是不在意他的,他只会读自己父亲留下的兵书,不是可造之才,可是,许历在跟上君举荐此人被拒之后,又亲自去找了赵括,你知道赵括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王龁不足为惧,只要他做将军,就能一击而胜?”
“不对,他说自己才能不足,不可以做将军,还说这是秦人的计策,他还给许历说了曾母投杼的事情,让许历杜绝流言,不要让上君轻易的换掉廉颇将军。”,蔺相如说着。
李牧一愣,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我还听说,赵括有个门客常常当着他的面前来批评他,对他不尊敬,而括竟然能以齐威王的事情自勉,赏赐了这位门客。”
“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那个自大狂妄的赵括所能做得出来的,我想请你帮我去考校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已经老了,随便一个才能中庸的人都能骗到我,可是您还年轻,不会轻易的被哄骗。”,蔺相如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