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她就像是一个背叛别人、告了密,却还要为自己辩解的人。
高执事看着她,眼底划过几分深思。
宋元夜踱了几步,十分不客气:“她怎么说也算你半个恩人,你便这样出卖她?”
这话里隐然藏着险恶的试探。
赵霓裳闻声,脸色更白,立时跪了下去,把头埋得低低地:“若只是寻常隐秘,自不该如此。只是给整座学宫投毒,还要继续杀人,霓裳听后,心中实在害怕&ot;
宋元夜听后,有一会儿没说话。
即便是他,在刚才听说周满才是那个给全学宫投毒之人时,心中也不免震骇,何况赵霓裳只是绮罗堂中一介出身微末的制衣侍女,在知晓真相后似乎的确应该惶恐害怕。
宋元夜想了想,先没再说什么,只道:“此事我已知晓,你先下去吧。”
赵霓裳这才低低应了一声,从地上起来,犹带着几分惊惧,躬身退走。
宋元夜便站在水榭中,看这小小的侍女远去。
等人不见了,他才问:“高执事,你怎么看?”
高执事虽也没了执事之位,但比起沦为弃子的徐兴却要幸运得多。
宋氏知人善任,已决定将他从剑门学宫调回神都,所以非但没降,反而还升了。
是以此刻,他神情平静,仿佛完全没受春风堂这次风波的影响,若有所思道:“自然不是害怕才来告密这么单纯。若她所言不假,这次该是来向少主表忠心的。”
宋元夜道:“可我看她神情躲闪,分明像是心虚。”
高执事一笑:“她目的不纯,自然心虚。”
宋元夜看向他。
高执事便提醒:“少主,绮罗堂执事之位缺出,若由蔡副使接管,副使之位便会顺着缺出。堂中人心浮动,有不少人动了念想,都在观望着,上下打点活动呢。”
宋元夜一怔,不由讽笑:“原来是为这点蝇头小利。”
对身份尊贵、钟鸣鼎食的宋氏少主而言,绮罗堂里一个甚至都没机会跟他说话的副使之位,自然是“蝇头小利”,可对下面那些侍从、制衣而言,已是需要费尽心思、千方百计争抢的高位。
高执事自己就是争抢过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只道:“她既来告密,所言想必不假,否则轻易便会被揭穿。只是不知少主想如何处置?”
周满给全学宫投毒,可是个大消息。虽看似在意料之外,可仔细一想,却十分符合周满的性情与作风,在情理之中。
宋元夜竟道:“此事虽大,但暂与我宋氏无关,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另一则,妹妹还在神都,你派人将消息传回,让她知道。”
高执事先道一声“是”。
只是接着,他却迟疑起来:“那周满要杀徐兴……”
宋元夜轻蔑一笑,只道:“徐兴本事虽也不大,可金丹中期的修为是实打实的,她说杀就杀,有那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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