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布置好了,请柬早就发出去了,席面也订好了,你这会儿非让我去给爸妈添乱,我是拒绝的,他们想必也是拒绝的。”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了!
瑟瑟拿他没有办法,正想着要不要揍一顿,维西就抱着一盆碗莲从外头进来了。
维西将碗莲放在了正在打闹的姐弟俩面前的茶几上,对着瑟瑟说:“这是外公新得到的碗莲,还没有名字,就给起名叫‘瑟瑟’了。”
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江瑟瑟突然有了兴趣,凑近看那一盆迷你莲花。
这‘瑟瑟’叶繁花茂不说,最有趣的是这花瓣,一半白,一半红,若是再圆一些,倒是有些像阴阳八卦图。
瑟瑟兴致勃勃地赏着花,一抬头,却看见维西的眉间微皱,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怎么了?”她虽然和维西不亲近,但是作为一个姐姐,关心还是应该给予的。
“没什么事儿。”见瑟瑟询问,维西朝着她笑了笑,脸颊上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瑟瑟看着他的酒窝,目光凝滞了一瞬。其实在两个弟弟还小的时候,她就是靠酒窝区别他们的。维西有酒窝,维南没有,小时候大人们总说维西比维南像她,因为她也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没事就好。”她收敛了目光,手指轻轻地抚摸碗莲的花瓣。
维西见她突然沉默,欲言又止,最后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吃过午饭后客人们就陆陆续续来了卢宅,先是卢家的近亲,让后是刘珍翰之类的朋友。
谢珩一家到的比刘珍翰稍微晚一点,瑟瑟原本在和刘珍翰说话,见到谢珩和他的父母走过来了,一时间有些小紧张。
她还没有见过谢珩的爸爸。
刘珍翰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往门口处瞥了一眼,顿时明了。
他拍了拍瑟瑟的肩膀:“那小子倒是不错,你也不用管我了,快过去吧。”
江瑟瑟朝着他欠了欠身,喊了维西过来带他入座便朝着谢珩一家走去。
她今天穿了身素色的双襟旗袍,胸前和裙摆处绣着浅粉色的芙蓉花,胸前的盘扣被换成了珍珠扣,滚圆的海水珠使她更带了份东方女性的优雅和柔美。
这身衣服固然能使谢珩父母对她的第一印象加分不少,但是瑟瑟觉得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今天绾了头发,插得那根粉晶牡丹簪和昨天那朵芙蓉花颇为相似。
“谢伯母,谢伯父。”瑟瑟走到三人面前,朝着谢珩的父母微微欠了欠身,然后转向谢珩,笑靥如花,“阿珩。”
这是瑟瑟第一次这样叫他,比叫全名又更亲切了些。
谢珩看着瑟瑟的发簪,显然也想到了昨天的事,眉眼含笑,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谢翊显然猜到了江瑟瑟的身份,看着儿子和未来儿媳相处不错,心里也开心,拉着媳妇儿就将儿子往外推:“今天客人太多,我看瑟瑟一个人也不容易,阿珩,你就留下来帮她招呼一下。”
江瑟瑟原本想在未来公公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贤惠和能干,说不需要谢珩帮忙来着,可是他们两口子显然更乐意让儿子陪着未来儿媳,没等瑟瑟说话就挥了挥手,相携离开。
屋内空调打的足,谢珩摸了摸瑟瑟有些凉的手,向侍者要了一杯热茶。
江瑟瑟接过谢珩递给她的热茶,只觉得手上一暖,心中也跟着升起了暖意。
正当她想着是不是该吃吃未婚夫豆腐的时候,一个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出现在了视线中。
江琳挽着她奶奶,娉娉袅袅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瑟瑟。”江琳笑着喊她,就像是普通的,许久未见的堂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