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高声大笑,“章兄倒是火眼金睛,可以一搏,不保必胜。”不管他魂火如何煅烧的,对方一缕精魂始终不灭,而径泗河伯却已伤筋动骨。
许舒道,“河伯适才求诗,此刻又觉无趣,可是想明白了,这冥界之中,还是没有望乡君更好?”
章国栋疾呼,可哪里还来得及,那道黑影正中许舒阴神。
许舒正发愁,忽听一声“疾”,魂潮尽头,竟出现一片光亮。
瞬间,两条强大阴魂便纠缠到了一处。
径泗河伯变色,“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一念及此,章国栋暗叫恐怖,这位沧海侯该是多险的心思,转念又想,“这沧海侯再能布局,他凭什么笃定,自己就能扛得住径泗河伯的强大阴魂?”
章国栋老脸胀红,急声道,“许兄若有破敌之法,速速使出来吧,再撑下去,老章老命怕是不保。”
此刻,许舒敢回归一搏,只怕是早做好了攻泗水河伯必救的打算。
那紫色太阳,只有拳头大小,莹莹之光一发,亿万魂潮如避鬼王,瞬息退散。
他一边抵御魂潮和血色巨人攻击,一边死死盯着河面。
麻烦的是,魂潮竟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连带着血色巨人也是此消彼长,无有穷尽。
“当心!”
“这,这是玩绝的了。”
他呼声方出,一道黑影如电驰来,瞬间扑向许舒。
此人绝少冒险,既然敢折返回来,找径泗河伯的晦气,不可能没点倚仗。
章国栋倒不是抱怨许舒,他也清楚,径泗河伯既然发动魂潮阻止,有一就必然有再,这一场血战,迟早的事儿。
许舒和径泗河伯先后燃烧魂火,分明皆要致对方于死地。
说着,许舒阴神离体,肉身飘入章国栋身侧,“章兄替我护法,看我破敌。”
果不其然,三十余息后,许舒的魂火明显黯淡,而径泗河伯的魂火依旧壮烈。
径泗河伯冷笑道,“既然你们诚心找死,本座就成全你们。”
判定魂潮来自径泗河伯后,章国栋和许舒没有立即动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通过开喷,问出蛛丝马迹。
魂念才出,许舒竟收了元息剑潮,一个猛子,扎入冥河之中。
霎时,河面掀起数丈波涛,大量气泡冒出,仿佛冥河煮沸。
章国栋震惊之余,瞬间全想明白了。
章国栋道,“如此说来,望乡君被暗算,也是你的首尾?”
诡异的是,许舒的魂火虽凋零却不熄灭,随着时间的推移,径泗河伯的魂火都黯淡了,许舒的魂火依旧是凋零模样。
他和许舒相交时间不久,但印象极为深刻。
几个呼吸的工夫,许舒便和章国栋便被血色巨人以及魂潮覆盖。
但他此番心情,已不复先前,冷声道,“老夫也没心情谈诗论文,二位自便。”
光亮中央,正是章国栋,便见他周身纸人翻飞,黑气森森。
他话音未落,一柄青色巨剑已霍地飞临他眉心,许舒大喜,如此近距离,便是天神下凡,也须避让不开。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径泗河伯的魂火也开始变得黯淡。
忽地,径泗河伯阴魂开解,一缕缕魂光飞天。
就在这时,宛若小暖阳的冥河果忽然爆开一团光晕,化作无数触手,竟将径泗河伯爆开的残魂尽数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