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隐世宗门显露出了一角山水，决定派人前去看看。

“冥海显幽莲，万古前十的异象。此等妖孽，还是昊天帝君的传人，老朽倒是要亲眼见见。”

“昊天炉这等帝兵，哪怕残缺了一角，也可成为不朽宗门的镇宗之物。”

“万家的万玄辰不是简单之辈，五十年前便已登临圣人之境，同境界可言无敌。”

某些隐居深山的老古董察觉到了大道法则有异常，想要入世走走，趁着最后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好好看一看这个天下。

中灵州，空祁山。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天下皆知许长歌的大名，也知万家约战之事。

众多强者从各个地界赶向了空祁山脉，为的就是亲眼看看年轻一辈的争锋。某些爱看热闹的老家伙一早就隐匿于空祁山了，等待着约战之日的到来。

用了一月，许长歌总算是赶到了空祁山。期间，许长歌碰到了不少的宗门强者，向许长歌伸出了橄榄枝，欲要招揽。

对于各方宗门的好意，许长歌全部婉拒了。

“师兄应该就在那里。”

许长歌感知到了万寒衣的气息波动，加快了脚步。

空祁山脉的一座千米高山之巅，万寒衣坐而摆茶，看起来十分的平淡，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

“长歌，你来了。”

对于许长歌的到来，万寒衣微微有些惊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师兄。”许长歌坐在了万寒衣的对面，四目相对。

“喝茶。”万寒衣一手揽起了衣袖，一手端着茶壶，给许长歌倒了一杯热茶。

许长歌轻轻点头，喝了一口。

瞥了一眼，许长歌看到万寒衣身边插着一柄锈迹斑斑的三尺铁剑。此剑名为青丝，乃是万寒衣自小温养的宝剑。

可是，宝剑为何生锈了呢？

藏势于剑体，只为今朝。

三尺铁剑有着极深的锈迹，相当于万寒衣这么多年来都隐藏着真正的剑道实力。五百年来，万寒衣磨砺心性，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听说你逼退了常宁秋，很厉害。”

万寒衣淡雅一笑。

“侥幸罢了。”许长歌说道。

“修行之道，哪有什么侥幸之语。”万寒衣以前觉得许长歌隐藏得很深，可没想到还是低估许长歌了：“只有自身足够强，未来才有能力守护在乎的人和物。”

许长歌保持着沉默，他没有询问关于万家的事情，因为万寒衣想说的话，自然会说。若是问了，反倒会让万寒衣想起不好的过去。

就这样，两人对坐品茶，足有两个时辰没有讲话。

“当年，我亲眼看到爹娘惨死，血流一地。如果不是师尊出现，我也难逃一死。”

万寒衣用极为平淡的话语，说出了自己不愿回想的记忆。

苦修五百年，万寒衣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只有打败了万玄辰，证明自我，才能洗刷耻辱。

当年万家争权，万寒衣的父亲实力出众，打败了同龄之人，理应由他成为新一任的家主。恰好那个时候，万玄辰降生了，天地异象显化，导致万家的所有老祖改变了念头，打算再给万玄辰的父亲万屠渊一个机会。

最终，万寒衣的父亲万荣输了，并非输给了实力，而是天地气运。原本按照族规，万寒衣一家不用遭逢大难，但万玄辰的父亲赶尽杀绝，造成了今日的结果。

“这一战，非胜不可。”

为此，万寒衣甘愿赌上这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