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卫老祖讲述着昔日的魔井之战,黯然神伤。
原本十八府卫不愿以身犯险,可府主却说:“既然我都天府身为玄雨州的极道势力,那么就要肩负起相应的责任。尔等若不愿,我一人亦可往。”
十八府卫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只是担心自己一行人真要出事了,都天府后继无人。果然,魔井之战远比府主等人料想的可怕许多,活着走出无尽荒漠的人只有一个。
若非存活着一位府卫老祖,都天府的局面怕是会比现在更加的严峻,甚至有灭宗之劫。
“当年,我都天府镇压万界,玄雨州称绝。而今,满门千余人蜗居于此,老夫愧对府主啊!”
老祖悲叹一声,由于情绪波动较大,体内的魔井因果趁机作祟,让他的伤势进一步加重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那一天,老祖原本想和府主等人一同赴死,战死于荒漠。可一位位兄长却拼着陨落的风险,强行将老祖身上沾染的因果去除了一些,打开了一条生路。
“小清,你一定要活着出去,都天府不能断了传承。”
“你身上沾染的因果最少,务必要挺住。都天府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哪怕去往了黄泉路,哥哥们也会结伴而行,就是苦了你了,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世上。莫怕,哥哥们会等着你的。”
“小清,我珍藏着的美酒,都留给你吧!若是想我们了,便痛饮一场。都天府是我等的心血,还得你坐镇到最后一刻。”
十八府卫,活下来的排行第十八,名为聂子清。其上十七位府卫,都比聂子清年长。
聂子清的耳畔又回荡起了兄长们的嘱咐,眼前看到了兄长们赴死一战的血淋淋的模样。他们十八位兄弟,有过争吵,也有过矛盾。可他们之间的感情,胜过同胞兄弟,甘愿为了对方而献祭生命。
都天府总得有一个人坐镇,稳住局面,不可断了传承。十八府卫只是相视一眼,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将聂子清送出去,将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他。
聂子清活着回到了都天府,可他每时每刻都承受着灵魂上的折磨。活下来的人,往往是更痛苦的。
多年前,聂子清就将兄长们留着的酒喝完了,孤寂至极。有时候,聂子清陷入到了疯癫的状态,幻想着自己还是小时候,无拘无束。
许长歌等人听着聂子清老祖的这一番话,好似亲眼见证了那一场动乱,悲从心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感同身受。
“无尽荒漠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了,要不了多久,荒漠怕是会再起动乱。”
许长歌打破了沉静的气氛,神色凝重。
石门内,聂子清听到了这句话,体内散发出来的魔气浓郁了几分,沉声道:“这才千年,魔井之祸又要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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