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的父亲公孙弘如今官居左内史,官声很好,深得刘彻器重。这位青史留名的大人物以一句名言“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被后世无数读书人记住,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孔夫子说七十古来稀,可见彼时大多数人都无法活到这个年岁,但是对于如今在大汉朝堂上如日中天的公孙弘而言,七十岁左内史并不是生命辉煌的巅峰。
也正是因为如此,薛泽虽然贵为丞相,在自家儿子被公孙策拳脚相加之后才没有对公孙策兴师问罪,现在公孙策平淡的说出薛平的身份就是证明,若非如此以公孙策的性子,怕是早已恨的咬牙切齿了。
秦城仔细想了想,自己打了薛泽的好儿子,他便在刘彻面前给自己小鞋穿,逻辑上虽然说得通,却怎么都有些小题大作的意思。要知道比之公孙弘,秦城本身如今也正是平步青云的时候,一时风头无两,仅仅是因为自己打了薛平,薛泽便要跟自己结梁子,似乎有些不明智。不是说薛泽就不应该对秦城心怀芥蒂,而是说不应该表现的这么明显。
想到这,再想想昨日东方朔借醉酒的幌子看似顺理成章、实则有违常理给自己传递这个消息,秦城忽然有种如临深渊的感觉——摆在自己面前的局势扑朔迷离,自己却浑浑噩噩完全没有察觉。朝堂上的斗争跟战场上的斗争不同,杀人不见血,少了阳谋,多了阴谋,也更具有隐蔽性,很多人哪一日自己栽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让秦城有种局面失去控制的不安感。
“也许并非薛丞相,你我就不要妄加猜测了,如果冤枉了人家,想多了不过是白白给自己增加麻烦。”秦城不想将这件事给公孙策说明白,一来是不想将他扯进这场斗争中来,二来也是怕他的火爆的脾气坏了事。
“秦兄说的也是这个理。”公孙策点头表示同意,穿好衣袍和秦城相对而坐,还是难以一下将这个话题放下,“不过秦兄是如何得知有人对你不利的?”
秦城笑笑,心道若是别人都给自己使绊子了自己还不知道是谁,那真是蠢到家了。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东方朔给自己通信,自己还真不知道薛泽对自己动了龌龊心思,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自己还真是有些蠢了,便道:“有个朋友告诉我的。”
“哦。”公孙策长长哦了一声,旋即一脸严肃问道:“秦兄这位朋友,不会是陛下身边的人吧?”
“公孙兄如何得知?”秦城大感意外,言语却没有否认。既然公孙策猜到了,再隐瞒下去也就没有了必要,那样会显得没有把对方当自己人。
“果真是如此。”公孙策恍然叹了一声,一张轮廓分明有些粗糙的脸上这时候竟然露出几分智慧的神色,“秦兄,陛下身边的人那可是陛下的耳朵、眼睛和嘴巴,秦兄要多上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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