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琼退出去之后,脸色立即就垮了下来,他吩咐了一个随行官员就在郡守府等着秦城等人的召唤,自己出了郡守府直接朝驿馆走去。
到了驿馆,余琼直接上了二楼,径直进了一间房屋。
“如何?”余琼进屋后,房里传来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
余琼坐了下来,脸色并没有一丝好转,他没好气的回答:“这回大汉的皇帝虽然没有派卫青来,但来得也不是寻常角色,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我那套说辞对他们不一定有用。”
他当然不会直接说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轰出来了。
嘶哑的声音来自里间,好似里面的人并没有打算出来,听了余琼的话,那声音显得很淡然:“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他们相信我们那些说辞,也无需他们相信。”
余琼喝了口茶,放下茶碗道:“我自然知晓我们的说辞只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一份幻想,一个到闽越接受东越王请罪的台阶,一个不需出师就能解决事情的幻想。”
“你这么说说明你还是不恨了解那些汉人,那一个台阶和一份幻想根本就不存在。”顿了顿,那声音又响起,“你要知道汉人可不蠢,他们怎么会想不到仅凭三寸不烂之舌我们是不会轻易罢兵的?但是大汉的皇帝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匈奴的问题上,他下面的臣子自然就得顾忌着些,我们这套说辞说与他们听,他们自然就过来与我们商谈,不管有没有东越王谢罪这回事,他们都没有理由一过来就在我们背后挑起战事。”
“你是说即便他们不相信我们的话,他们也会跟我们走一趟?”余琼不确定道。
“就是如此。”那声音好似包含了几分笑意,“这就是汉人做事的习惯。”
“如此甚好!”余琼道,“只要给我们争取到了时间,还管他那么多作甚!”
......
余琼走后,秦城等人默然了一会儿,东方朔语气坚定道:“我去!”
“东方兄你一个细胳膊嫩-腿的去了能如何,要有什么事跑都跑不过人家,还是我去见东越王!”公孙策笃定道。
“你听安排就是,哪儿那么多废话?”东方朔恼火道,其实他想说你去了也白搭,分量太轻了,别人根本弄不会在意你。
“这种事我擅长!”公孙策道。
“行了,别争了!”秦城摆了摆手,“当下非是谁去谁不去的问题,而是去了也白去。余善这是明摆着没安好心,去了除了搭上一条命还能有什么用?”
“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去,虽然那余琼的话不可信,但我们也不能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要是到时候人家说他们想谢罪我们却不愿意去听,责任岂不是全在我等身上?”东方朔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人家窦兄已经说的明白,此时不能拘泥力度!”公孙策懊恼道。
“那你说该当如何?”东方朔一阵火大。
“行了,让你们别争了,我有个主意,要不要听听?”秦城说道,“
保证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