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善一下子惊起,接过秦城丢过来的锦帛,脸色发白,“这不可能!”
“东越王,你是想说本使堂堂天子使臣,竟然伪造证据诬陷与你?”秦城冷笑,还有浓重的不屑。
“你......”余善怒火至极,他当然知道自己治下的军士不可能心甘情愿签这份罪状,一定是秦城使了某种手段,但是当下他能作何说?说秦城使诈?不能。所以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哈哈哈哈......东越王,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治军的,真是居心叵测啊!”东方朔心中大快,因为秦城使用的就是余善对待自己的策略,这会儿能让他自己尝到苦头,东方朔如何不乐?
余善吃了这个哑巴亏,可这是重罪,足够他诛灭九族的了,不管他承不承认进攻南越。
这时有人进屋来跟秦城耳语了一句。秦城点点头,随即对脸色阴沉的东越王道:“本使派往番禹城的人回来了,东越王要不要见一见?”
说罢,秦城当然不会理会余善应不应,直接让人进来了。
“东越王,一别数日,今日再见,幸甚!”进来的人不是窦非和公孙策却又是谁?
两人向余善行礼,倒是让余善又吓了一大跳,前些时日攻番禹,窦非和公孙策可是充当番禹城的使者给余善递过诈降书的,余善自然认得两人。
原来秦城在离开章治城的时候便已经告知孔进,让窦非和公孙策回会稽后便将两人送来,现在来的正是时候。
余善愣了半响,忽而笑道:“想不到,贵使竟然将番禹城的两个匪乱内应抓来,本王可是找了他们好久不能找到。如此,还要谢过贵使了。来人,将这两人压下去!”
说罢,就要将窦非和公孙策当做乱臣拖出去,然后,肯定是尽早杀人灭口。
“哈哈哈哈......”这回不仅是东方朔,便是秦城、窦非和公孙策,都大笑不止。
“贵使为何如此?”余善不解,以他想的,便是秦城找来了番禹城两个小臣,也不至于如此。
“东越王,你可知,他们俩非是南越王之臣,而是长安之官?”秦城忍住笑,戏谑的看着余善。
“什么,长安之官?”余善震惊不已,他忽然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而且远比他想象的要糟得多。
“东越王,不知那‘留客住’可好用否?”公孙策忍不住上前一步调笑道。
“留客住?”余善想到当日孤注一掷攻城时受挫,那些番禹城头的守城将士一边战斗一边大喊着往城下扔着那要命的大杀器,顿时眼中一片灰色,“你......竟然是你?!”
“不仅‘留客住’,夜袭你大营,烧你粮草,撒布铁蒺藜,打造守城器械,布置守城工程,皆是出自窦兄之手。”公孙策笑的很开心,“东越王,如今你知道了,败你大军的,非是南越王,而是我长安子民!”
“东越王,身为臣子,不守臣道,妄动刀兵,荼毒陛下子民,大逆不道!时至今日,尔还万般抵赖,拒不认账,巧言令色意图蒙混过关,荒谬之极,愚蠢之极!”秦城起身而呵,气势凛然,不给面如死灰、身子忍不住颤抖的余善说话的机会,字字掷地有声,如万马奔腾,沙场战鼓齐鸣,“大汉上有陛下雄才大略,下有良臣猛将殚精竭虑,岂容尔等有不臣之举而能有恃无恐?大汉的天下,不容尔等如此臣子!今日不你认罪,明日,本将只需亲提雄狮十万,要踏平闽越,诛尔等九族,只在弹指之间!届时,纵然尔等俯首待戮,也无法全尸而存!闽越大地不容尔等,大汉天下不容尔等!尔等不死,大汉铁骑不止!”
尔等不死,大汉铁骑不止!
字字抨击余善的心脏,余善听完,失魂跌坐在地上,先前一切打算都化作了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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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班上有聚会,更新少了,抱歉。明天新年伊始,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