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皇城禁宫,居于整个汴京的正北,坐北朝南,掌御天下。
自禁宫往南十几里,都是皇城的禁区,局扎着巡防营和静夜司的总部,一个马车轻轻行驶过巡防营,转了个小弯走到了禁区的南侧。
“停下,什么人?”
两个制式兵服模样的人手里拿着长戟,异口同声地高声道。
“翼王府!”马夫高高举起一个刻着长翅猛虎仰天咆哮的金色令牌,回道。
那两个士兵一躬身,不再说话。
马车停下,赵巽从马车中停下,一言不发,几步走到大门之前,他握了握左侧挂着的禁军统领位同虎符一般的长剑,侧头问道:“佩剑进入,可?”
“自然。”士兵恭声道。
“嗯。”赵巽点点头。
自从丰仁帝陛下重伤昏迷之后,这个府邸就成了他的常来之处,走过几番之后,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七拐八折,也不用管家带路,就走到了书房。
按照这个时间点,如果和平常一样,那位韩相应该正在书房中练习书法。
他轻轻敲了下书房的门,问道:“还可方便?”
“方便。”里面传出来一个很是朴素的声音,还带些西北的黄土腔子,赵巽轻轻推开门,里面却是一个装束华贵,衣冠楚楚的中年士子,那士子面皮极佳,更是长了双丹凤眼,细细瞧来,若这位韩相是个女子,倒是能添上几分妩媚的韵味。
“韩相。”赵巽一拱手道。
那韩相没有看他,还关注手上的字,那自己金钩银勒,骨瘦却苍劲有力,墨迹直透纸背,浑然天成,自是笔法大成之作。
只待他写完这最后一笔,才轻轻松了口气,脸上挂起微笑,冲面前这位权势煊赫的堂堂翼王回礼道:“翼王殿下。”
“殿下一词就免了吧,省的我感觉自己和天子他们成了一辈儿人一样,”赵巽摆摆手道:“前几日给你送过去的奏章你看了没有。”
“您是说哪方面的奏章啊。”韩黎在他的对面坐下,轻声问道。
“北面,不到金朝。”
韩黎沉吟了一会,笑道:“这是帝王家事,无论如何,下官都不好开口。”
“如今陛下还在修养,我大弘虽然太子监国,但太子年纪尚轻,经验不足,其实看的就是你我二人,”赵巽轻声道:“文事问韩黎,武事问赵巽。这一俗语朝野皆知,也是如今虽然陛下昏却但帝国依旧稳如泰山的倚仗。”
“但若你我二人不能同心同德,惹下的祸事,才真正算是泼天了。”
韩黎无奈笑笑,摇头道:“同心同德,这话真不该由殿下来说。”
赵巽皱了一下眉头,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我韩黎这辈子是幸运的,从当年的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走到前朝礼部侍郎,又与陛下结交,最终坐到这个位子上,靠的,就是我能够时时刻刻地看清自己,看明白自己是谁,自己该干什么事情,”韩黎轻轻说道:“我和殿下不同,殿下是陛下的家人,两个孩子都与殿下血浓于水,我只是一个臣子,这辈子,只要对陛下尽忠就可以了,其他事情,我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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