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大保?”她停顿了一下,“他找你了,还是你找了他?”
“是他来找我的。”
“对你说了什么?”
我也停了一下,问道:“能不能,见个面,再说?”
“见什么面?你有什么事吗?”
“有个问题要向你请教。”
“什么问题不能现在说?”
“好吧,既然不肯见面,那我就在电话里说了。是这样的,你支持你哥哥的行为,还是不支持?”
“什么行为?”
“怎么你不知道?”
“你别管我知不知道,反正是你在说,你就直说。”
“好吧,他说他没有考上本科,成绩只配读专科,但他放弃继续上学改为出来工作,他跟着你一起来这里,他就在学园街那里找一份快递活,其实他的目的是监视我们两个。”
“监视我们……两个?”她的口气很惊讶了。“他是这么说的?”
“对呀,就是这么说的。”
“不可能,他说是来保护我,监视的只是你,怎么说成监视我们两个了?”她斩钉截铁地否定着。
“那我问你,你对他这种做法支持吗?”
“什么意思?”
“就是你支持他跑到这里来监视我?”
她又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一点,我管不着。”
“你怎么管不着呢,他不是你哥哥吗?”
“妹妹可以管哥哥吗?”
“但至少,你总有一个态度吧?”
“我的态度就是,不反对,不赞成,不支持,不干涉,一切悉听他自己尊便。”
“额,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呀。”
“以前怎么样?”
“那次我和他去找崂山道士,误入美人境,不是你出现了来救我们吗?那时的你这么关心你哥哥,怎么现在放任他自流了?”
我也只能这么说,明知这话会让她大发雷霆的。
果然她的口气激动起来,“首先,当初的杜大保跟现在不同,那时的他单纯的,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我总感觉不放心;其实,当初的邢小蒙也跟现在不同,那时的他也是单纯的,不仅单纯而且负有使命,愿意解人危难,是个响当当的小汉子,我当然更要关心你们俩的安危了。”
“那么现在呢?”
“现在的你,是张忌阳的徒弟,人是不是变邪恶,还不好说,但至少学到了邪恶本领,或者说正在学邪恶本领。而杜大保也拜了一个高僧为师,学到了一些本事,那不是平常的本事,已经远远超出平常的能力范围,所以你们俩都不是像我这样的人可以关心的,我没这个能力关心,无论是你还是他。”
我顿时也不吭声了。
这反而让她有点沉不住气了,催促道:“如果没其他的事,我要挂机了。”
“哎别别……我想知道,杜大保对我,会有什么样的威胁?”
我这是要试探一下她掌握了多少信息。同时也测试一下她对我的关心程度。她不会对我彻底死心了吧?
她的口气有点淡漠了,“我说过了,他的事我没资格管,也没能力管。他跟你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我也不想知道。所以你问我,杜大保会对你有什么样的威胁,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无可奉告!”
趁着她没有掐机前,我最后向她打听白瑶的号码。可是她冷冷地说一句不知道,就把电话掐断。
我叹息一声。
现在我们来了同一所大学,正常的情况应该是皆大欢喜,我们的关系会更加亲密,高中同学又成了大学同学,不是更好吗?谁知他们是拒我于千里之外,爱理不理,好不容易通了电话,却一付不想多说的样子,形同陌路哇。
相信白瑶也是这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