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些人被带到那幢楼里,原来下面有地下室,就是工人们的宿舍。每两个人一个小格子间。吕清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同住。那人明显是华人。吕清刚想问他什么,那人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别出声。地下室地面都是灰尘,他用扫帚将灰尘扫拢,用一根筷子作,在灰尘上写字,告诉吕清这里装有监听器,说话会被他们听到。两个人就用这种方式交谈。此人叫闵六子,是福建人,偷渡来的,到此因举目无亲被诱到矿上做苦力。吕清问他知不知道赛力邦,闵六子没听说过。
吕清向闵六子公开自己的身份,希望能逃出去。闵六子说要逃出去有一个办法,但你必须忍受一些痛苦。第二天开工后,吕清拿一块尖角石在脑门上砸了一下,再把血涂一点在一块较大的石头角上,再倒在地上。闵六子就喊这人被落石砸死啦。监工过来一看,连忙叫两个喽罗把吕清抬出去。
吕清被抬到大楼的一个小房间里,看来是医务室。一个穿白褂子的人给他包扎。吕清趁那人背转身拿药时,偷偷跑近窗口,那人没有转身只说了一句,往东是死路,往西。吕清意识到这是个好人,就说声谢谢跳窗而去。后面响起站住站住的喊声,吕清马不停蹄地跑出山坳。
吕清到了一条盘山公路上,来了一辆三卡车。开车的是个华裔。他捎上吕清。路上吕清向他打听赛力邦。小伙子一听就问,你也是得了病跑到这里来的?小伙子说他打工的农场里来过一群中国病人,他们在这里只干了一个月,就被接走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吕清就乘着小伙子的车去了农场。他又借用小伙子的手机给朗青警官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的行踪。朗青警告他别去,因为那是一个外国人开的农场,旁人不能轻易进入。但吕清说他必须去探索一下。
车在离农场还有几里的地方停下,小伙子不敢再带他往前走。吕清下车步行。在一片玉米地里他看到有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正在锄草。谁知此人一见他,就大吃一惊,脱口叫出他的名字。原来此人名叫林福,正是银海市里人,他见过吕清,知道他是刑警队长。两个人蹲在玉米地里交谈。林福告诉吕清,他们这些人起初只是犯了感冒,在一家叫同心诊所看了看,吃了点药,结果变得浑身无力,而且特别想再吃这个药。他们知道了药是赛力邦的,赛力邦的人叫他们不要说出来,否则停药,他们会难受死的。后来又叫他们到南洋来打工,说会发财的,他们就跟着来了。到这里打了一个月工,其他人都被转走了,只有他留了下来,因为老板说他管理农场有经验。
那些人转到哪里去了?林福说是去了u国。林福又说到这里后他们再没有吃到药,过了几天就没什么不舒服了。现在也清醒了,感觉是上了当,但没法回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