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不去打扰他。
然后我一挥手,领着榕榕继续沿着山脚边走。
走出一段路,榕榕才小心地问道:“那是张老板吧?”
我说是的,就是他。
“你猜,他在那边看什么?”榕榕又问我。
“他穿着道士衣,我也猜不出他是做什么?”
我很想对榕榕说,他站在那里,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让我们看到的?他摆出这个姿势,似乎要向我们传递什么意思。
至于是什么意思,那我就没法搞清了。
榕榕还要问什么,我连忙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提了,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不管怎么说张忌阳出现在一条我们没见过的小路上,又摆着那样一付姿态,让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榕榕也意识到我们的交谈,是可以被张老板监听到的,连忙也中止了向我发问。然后她接着刚才中断的话题,问我道:“你不是要再讲一个苦中有甜和甜中有苦的故事吗?那就讲吧。”
“对对,苦中有甜,甜中有苦。我们还是来研究爱情故事吧。”我欣然点着头。
“那你要讲一个什么呢?”
“题目是:谁是谁的调查者?”
“咦,这个题目挺有神秘感,蛮有悬念的样子嘛。”
“嘿嘿,故事一定要有悬念才有味吧,不然吸引不了听众,就是失败的货色。”我摆出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也喜欢听有悬念的故事。你快点说吧。”
我就讲起这个“谁是谁的调查者”的故事来——
爸爸妈妈生我的时候,他们是一对好心人。在激情碰撞最关键的一刻,传递给我的基因,就是好心。我带着他们的好心降生。很早,人们就一口认定,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容易遇上好运气。主要是人们看着顺眼。女孩对你也这样。大学时期,吉雅像条鲨鱼,整天对我虎视眈眈。最终我被她俘虏了。当那个假期我带着她回家见爸妈时,引起他们的忧虑。他们悄悄对我说,你俩,不配。你呀,要吃亏。
爸妈的忠告有道理。但有道理并不意味着,我一定全盘接受。爱情令人发晕。吉雅像闪电一样犀利的眼神,激烈而干脆利落的热吻,足以摧毁我虚弱的犹豫。那个夜晚,在我们家,我在洗澡,吉雅就闯了进来。根本不在乎我爸爸妈妈,就在一门之隔的浴室外的客厅里收拾茶几。
“你……你小点声。”我心惊肉跳地哀求吉雅。她一边吃吃地笑,一边扒开胸罩上的扣。
婚姻就这样被她包打天下。从大学出来的那个冬天,我们拥有了结婚证。
我不得不承认,爸爸妈妈的眼神,比我深刻好几个量级。我和吉雅之间,好像就是一只没煮透的粽子,中间有颗夹生的馅。举办热闹婚礼时,我们欢喜过一场。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们激动过一阵。然后,是问题如早春的蔓草,不声不响地滋生出来。吉雅是个言语带刺的女人,常常在我们全家人心中引发地震。比如那次,我们围在一桌吃饭,聊起有关婚外情的话题,吉雅冲口而出:“这有什么,都什么年代了,正常!”我爸爸一愣。我妈妈一愣。他们悄悄看我。我悄悄看吉雅。她却谁也不看。好像全不意识到,她扔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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