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知道,我真是一个多余的人。她说。蒙上被子,激烈地抽泣。
我叹息一声,捡起那条裙子。明天,怎么跟申滟解释。
第二天上班,我哄申滟,纪梅腿上有些红斑症,她怕羞,恐怕,这几天她不肯穿裙子。
申滟点头表示理解。
然而,将近中午,纪梅来了。神采奕奕。下身穿的,正是那条裙子。
哇,姐姐,你好漂亮。申滟一见,眉飞色舞,欢喜不已。她蹲在纪梅面前,由下而上地欣赏纪梅。纪梅用手抖抖裙子:好久不穿裙了,真舒服。小滟,你真有眼力。花了几百,给你哥哥报销。
我忙点头:没问题,我是老板。我批。百分百报销。
我们都笑。空气很新。
申滟一直蹲着。她伸出手,抚摸纪梅的腿。从足踝开始,一点点往上。当摸索到纪梅的膝盖部位时,我的心猛跳起来,忙提醒申滟:我们吃饭吧,要不菜凉了。申滟一惊,似乎悟到了什么,也站起来,说好。
吃过饭,纪梅回去了。申滟和我对望着,沉默。
我知道申滟的心情。她一定摸出,纪梅的腿,很凉。
难道,一点血脉也不走了?申滟的声音很轻。
申滟哭了。无声的眼泪。为那双不能起死回生的。
可是,我更难受。我不知道,纪梅为什么在今天,又穿上那件裙子。我不能告诉申滟,纪梅昨夜是多么激愤。也许,她这样做,是为了维持一个自尊形象。但也可能,她在刺激我。
似乎是有第六感觉,申滟忽然提出,跟我一起,去纪梅那里。
怎么啦?
我抬头,接触到申滟慌张的目光:我突然觉得,好像要出事。姐姐她……
悚然地,我也出现某种可怕预感。我们立即打发掉求诊者,不顾一切,关了门,冲出去。
我和申滟来到纪梅家。推开门,大惊,纪梅,她倒在地上,正捂着肚子,挣扎。
我和申滟冲上去,抱住她。同声地追问,怎么啦?
地上,一个瓶子。
申滟哇一声大哭:姐姐,你何必要这样。怎么想到死。
我不容多想,把纪梅抱,开始救治。还好,她喝下的,只是花露水。还有安眠药。经过催吐,摆脱了危险。
纪梅躺着,有气无力:为什么救我。
申滟,俯下身,用一块毛巾,沾着水,擦纪梅的脸。擦她的眉毛,眼角,鼻子,嘴唇,动作温顺,细致,如同母亲用自己的奶水,擦着自己婴儿的脸。而申滟自己,呜咽,眼泪,一滴滴,落在纪梅的脸上。
纪梅哭了。
你们为什么要来得这么早。我死了,不是对你们,有好处吗?
不!申滟扔掉毛巾,扑在纪梅身上: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这么想啊。我是喜欢哥哥,可是我也知道,你也喜欢她,如果你们结婚,我衷心祝福。我不会给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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