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山岩还想走,靳成器软软地开口了:“爹,我……我饿了。”言下之意很明了。靳山岩知道儿子嘴馋了,又一想酒席是庄主跑腿去订的,不喝反而不近人情了。
等三个人到达酒店时,钱庄主已经把酒席订好,酒菜都上桌,正冒着袅袅香味。四个人围桌而坐,喝起酒来。马森林声言只喝酒不谈生意,于是这顿酒喝得颇为轻松有味。
喝完酒,马森林特意叫钱庄主暂留一下,请他再帮忙找找其他做墓师,两个人要继续讨论。靳山岩和儿子先告辞。
父子俩迈着半醉的步子往回走。半路上,靳成器见爹不发一言,小心问道:“爹,你为什么说自己不行呢?”
靳山岩忽地站住了,直愣愣地瞪着儿子,“是不是,你想去?”
靳成器支支吾吾,但还是点了点头。“爹,我们靳家有这么多本领,可从来没有露过。现在既然有人要找这样的技师,我们为什么不去试试?”
“不行,”靳山岩剑眉倒竖,斩钉截铁,“我本来以为他们找做墓师,只是要做墓,现在看来根本不是。此人来历不一般,咱们最好离他远点。”说完就转过身大踏步走。然而就因为步子迈得过急,却没有料到灾祸一瞬间就发生了。只听得啊一声惊叫,靳山岩倏一下从靳成器面前消失了。
前面是峭壁断崖。
一代造墓大师靳山岩,就因为多了杯酒,失足山崖。等靳成器找到崖下,父亲早已经没气息了。
靳成器伤心地把父亲的遗体背回家,替父亲办丧事。赶回庄的钱庄主也是目瞪口呆,却也无可奈何。靳山岩自己不幸坠的崖,实在是一个意外事故。
安葬了父亲后,靳成器正坐在门外发呆,钱庄主找来了,压低声音问:“成器,那个马森林又找我了,他想问问你,愿不愿去跟他干?”
靳成器犹豫着,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庄外。如果你愿意,就打点行装,我领你去见他,你马上就可以跟着他走。”钱庄主说着伸开右手,手掌上赫然躺着两块大洋。“这是马先生给的见面礼,无论你是不是愿意去,这都算你的。”
两块大洋落在自己掌心里,靳成器霎时感到沉甸甸的。他站起来进屋收拾行李。
靳成器的娘身体不好,平时也做不了活,幸亏丈夫和儿子有一手做墓手艺,日子还过得去。现在丈夫不在了,儿子出门挣钱也是顺理成章,所以成器娘也没多问。靳成器把包裹背在身上,向娘说了一声就跟着钱庄主走了。
刚出家门,迎面一个人迎上来,问道:“成器,你又有生意了吗?”靳成器一看,是他的堂哥靳长子。
靳长子是靳成器大伯的儿子。本来在做墓方面,靳长子父亲同样也身怀家传技艺,只是在传授给儿子时不幸得病去世,靳长子的技艺只学了点毛皮,所以到他这一代就没法靠这一行吃饭,只好在家做点农活,靠弄点山货贩贩为生。此刻靳成器见堂哥询问,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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