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珀虽然聪明,但毕竟年幼,虽然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觉着自己还小,很多事看不分明,像这样的大事,父皇绝对不会交给在他的手里。
但东宫近从们的话,他却也觉着有些道理,能问一问晋国公的意思,回到京师到了父皇面前,一旦被问起来,也能回上一二,让父皇高兴。
不用他过多的试探询问,赵石这里便开了口,很直接的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事,河洛经此一乱,元气大伤不假,但也少了许多居心叵测之人,嘿嘿,百姓嘛,再要闹事,估摸着就都得想想,上次乱事,给他们带来了什么。”
也不怨成武皇帝喜欢这个次子,那聪明劲真的不用提,听了赵石的话,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眼睛亮亮的道:“国公是说,此战罪不在张大将军?”
赵石挑了挑眉头,心里不由有些羡慕,李全寿那小子福分不浅,这个儿子真的很聪明,而自家那小子,读书读的和个小大人似的,不过总觉着太过老实了些,缺了些灵气儿。
但他肯定是不承认自家儿子遗传了他的脑筋,却是埋怨读书把儿子给读傻了。
也许是嫉妒心作祟,这个时候,他终于板起了面庞,拿出了老师的做派,“若张大将军有罪,换何人去守河洛?”
太子李珀歪着脑袋,想了半晌,觉着明白了这话的真意,张大将军即便有罪,若无人能顶替之,那便是无罪。
这么一想,便也豁然开朗,要不怎么说聪明的呢,想明白了事情,就势便套起了近乎,拱手便行下弟子礼道:“老师说的是,李珀受教了。”
不过到底还小,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接着便问道:“难道老师不想去河洛领军?”
以其太子身份,这话说的就便有些唐突了,不过赵石却不以为意,而且一口一个老师,确实能让人心情不由自主的愉悦起来。
微微摇头间,便道:“天下人才很多,各有其能,用一人而兴,则贬一人即亡,这对国家而言,是没有任何益处的。。。。。。。。张将军虽有些心慈手软,但无论其资历,还是其才干,在短时间内,我看不出有谁能够代替他,殿下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李珀的眼睛更亮了,这些话听着很新鲜,远胜于东宫老师们枯燥的喋喋不休,而且,里面还涉及到朝廷一位大将军的任免,仿佛天生便有的权力欲在心中澎湃,更是让他感到兴奋不已。。。。。。。。。。。。
将这些话语仔细记住,并琢磨了一番,李珀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些狡黠之色,笑道:“父皇若是问起,我便如此答他,国公以为如何?当然,这都是我想出来的。。。。。国公可不要在父皇面前拆穿于我啊。。。。。。”
其实这正是赵石说这些话的意思所在,他这里放肆惯了,板着脸点了点头,顺手拍了一下太子李珀的肩膀,欣慰道:“殿下如此聪敏,实乃我大秦之幸事。”
至于皇帝陛下会不会问太子这些事情,谁知道呢,反正,回到长安后,若皇帝陛下问起来,他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这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