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马瞬间来到那女子面前,接下来的一幕,就有点血腥了。
那女子在间不容发之际,往旁边闪开,同时手中长剑也抡了起来。
只一个抡字,就能看出这女子使剑,明显跟旁人不同。
也不知是剑带动了人,还是人使着剑。
剑抡起的弧度很大,也象征着劲道蓄的很足,剑光一闪而下,马头当即落地,鲜血好像喷泉一样在长街之上绽放开来。
女子旋身而动,长剑继续向下,斩断了奔马的一条前蹄,剁在地上,划动间,火星四射。
女子旋转的很急,须臾间长剑再次划空而起,落下时,正在车辕之上,一声爆响,一剑劈断车辕。
这一次角度不同,奔马头颅已断,但身子还未落地,这一剑又斩在其后腿上,直接削下了一条后腿。
而这女子接着又转了一圈,一剑劈在车厢上,伴随着一声巨响,顿时将车厢捣的粉碎。
长街之上,一片狼藉,碎木鲜血还在空中飞舞,女子已经脚步稍微有点踉跄的收住了剑势,正好又回到长街街心,只是马车已经在她身后。
旋风般的三剑,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重,一剑比一剑狠。
种七娘吓了一跳,因为前后反差过于巨大,这样一个狂暴的人,若是自家夫君,或是一条生猛的秦川大汉,也就算了,却偏偏是个女人,一个在背影上看不出多少异处的女人。
就算是见多了千军万马,征战沙场景象的种七娘,也不免有些震惊。
马尸落地,但已经像被人大卸八块般惨不忍睹,车厢里幸好没人,不然就这么折腾,也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做好事做的这般惨烈,也真是要命。
看着这一地的狼藉,长街上有了短暂而又诡异的寂静,然后。。。。。。。尖叫声四起,完全没有祸事过去之后,大家显露出来的轻松和感激。
很多人看向这位“英雄”的时候,都带着些难言的恐惧,就更别提什么称赞和道谢了。
女子的同伴们叫的很欢,还有人当即不顾仪态的吐了出来,两个胆子稍微大些的,片刻之后迟疑着凑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在旁边说着话儿。
这个热闹,让种七娘看的心满意足,虽说也被唬了一下,但她可是种七娘,上过多少战阵,见过多少尸横遍野的景象的晋国公夫人。
这点小血腥,对她来说,和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
重又坐到马上,左右看看,指着道旁一家酒楼道:“去,弄个清净点的房间,我要请客。”
“到前面请用剑那个姑娘过来,就说本夫人相请一叙。。。。。。。对了,留下两个人在那儿,让闲人都散了,顺便跟长安府的人说一声,一点小事而已,不要小题大做。”
“马车是谁家的,赔点银两,不要弄的太难看。”
这个时候,任红缨正有点苦恼的看着自己的长剑,随即,拽过旁边的一个姑娘,撕拉一声,从她骑装下摆上撕下一条来,不管那姑娘委屈中带着点惧怕的眼神,认真的擦拭了一遍长剑,这才插回到剑鞘当中。
接着,看见躺在长街上的马尸以及四分五裂的马车,有点发愁,考虑是不是还像以前,一走了之,省的旁人要她赔银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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