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歆琬觉得头疼的厉害,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件自己也不喜欢的事,烦恼成这样想方设法的让姜成袁跟她夫妻敦伦。
春熙把酒装进了莲花纹青白釉的酒壶中,然后放进了温酒壶中加热,清冽的酒香味随着酒温的上升,渐渐细密缠绵起来,荷花酒香铺满了整间屋子。
春熙深深吸了一口,拿着晶莹剔透的莲花圆口酒杯斟了半杯:“少夫人先试试。”
杨歆琬抿了抿,猫样的圆眼浮现出一丝餍足:“该早些开了这瓶酒,要不然我这些日子也不会郁闷成这样。”
果真是因为没酒喝,少夫人才露出欲求不满的表情,春熙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少夫人要是馋酒了,使唤奴婢去买就是了。”
杨歆琬又连连喝了几杯,觉得身上发热,就推开了轩窗。
凉意铺面而来,杨歆琬支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雪景,皑皑白雪压在松树身上,将松枝都压弯了腰,她不嫌姜成袁重,他却不压她。
杨歆琬气闷的又灌了一口,旁人喝酒就喜欢配着下酒菜找个人谈天说地,杨歆琬喝酒不喜欢说话,就喜欢发呆想事情。
这事情要是想的可乐,就不容易喝醉,要是想的心情不好,醉的就快。
喝了半坛,春熙见杨歆琬没动静了,凑过去一看就看到她支着头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关了窗子,既然那么容易喝醉少夫人定是心里藏了事情,只是不知道藏了什么,不过她直觉跟世子有关。
至于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因为世子爷回来了,姑娘喜欢的那床被衾被抢了,没有可以抱着入睡的东西,所以心情不好?
……
“褚大夫,我什么时候能痊愈。”姜成袁看着身上的银针,朝一旁白胡子的老头问道。
“按着现在痊愈的速度,余毒逼出来还要两三个月左右。”褚大夫抚了抚下颌半黑不白的胡须,取了一根银针插在了他的合谷穴,“世子爷最近火气有些重啊。”
“虽然天气凉了,世子爷也要适当吃些清热败火的,要不然气血太旺容易睡不着觉。”
他如今可不是睡不着觉,被戳到痛处的姜成袁闭嘴不想搭理他。
褚大夫却没有察觉到姜成袁不想说话,继续絮絮叨叨道:“虽然每日扎针费些功夫,但这病痊愈后,世子你的体格比起以前又要好上许多,也算是件好事。”
“不能提前?”姜成袁没有感染大夫的喜意,薄唇抿起,对他说的时间很不满意。
褚大夫摇了摇头:“要是用些狼虎之药,毒素逼得快,但世子爷你的身体也跟着亏了,合着这扎针每日半个时辰就好,何必为了一个半月的功夫伤了身体。”
说完,褚大夫突然想起在床上躺着的这位爷似乎才刚刚新婚,就晓得了他什么急着痊愈,褚大夫特意又交代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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