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说给闫默听,褚清辉当即吐了吐舌头,连连道:“我才不敢说给先生听,连母后都觉得不妥的事情,若叫先生知道了,肯定又要训我。”
“哦?”皇后有些好奇,“照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驸马爷竟敢经常训你?”
“”可不是嘛,”褚清辉忙吐苦水,“先生大概是做惯了先生,把我当成他的学生来教训了。”
皇后笑道:“那必定是你先做错了什么,我看驸马不像那等无缘无故就教训人的。”
“怎么连母后也站在先生那一边?”褚清辉嘟着嘴,不过倒也老老实实把自己犯下的错一一说来。
皇后听得直戳她的额头,“该你要挨训,若还是在宫里,可不止训你那样简单。”
褚清辉哀哀求饶:“我都知道错了,母后就饶了我吧。”
皇后笑着摇摇头,“你呀,光会嘴上糊弄我。其实驸马也是为了你好,你仔细想想,犯的这些错是不是都因你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驸马才教训你的?实则他也是疼你,你可别因此跟他离心。”
褚清辉赶紧点头,“我知道,才不会不喜欢先生呢。”
“可小点儿声,叫人听见了,我都脸红。”皇后戏谑道。
“母后——”褚清辉又不依了。
皇后笑了一阵,才道:“刚才的话没骗你,你若还有什么听来的桃色韵事,自己心里憋不住的,不妨说给驸马听听,母后替你打保票,他不会因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发火。”
“那、那我就试试吧。”褚清辉将信将疑。
当天夜里,公主府两位主子洗漱完躺在床上,分别与对方说了自己今日做过什么之后,褚清辉忽然道:“先生认识京兆尹孙大人吗?”
闫默不知她为何忽然有这一问,回想了一下,才说:“有过几面之缘。”
褚清辉追问:“看起来是位怎样的大人?”
“为官清正,铁面无私。”
褚清辉嘻笑:“先生知道吗?这位大人惧内哩,被孙夫人打得满脸抓痕,还骗人说是自家后院葡萄架倒了。”
闫默:“……”
“先生知道翰林院林编修吗?就是上一任状元郎。”
“略有耳闻。”
褚清辉问道:“是不是都说他端方清正,斯文有礼?”
闫默谨慎地点了点头。
褚清辉又笑了,“实则这位林大人一喝酒,就会脱光衣服像舞娘一样跳舞呢!”
闫默:“……”
“先生知道……”
这一夜在闫默看来,破天荒有点漫长了。
次日他起得比平日略晚一刻,一入城郊大营,一位与他交好的将领便上前,豪迈地拍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是不是被小媳妇儿绊住了脚?你得向老哥我学学,男子汉大丈夫,在家里就该说一不二!”
闫默略有些复杂的看着他,脑海里又想起粉团昨夜说的话。
“城郊大营那位杨统领,他夫人是将门虎女,听说身手比杨统领还俊。这位统领若有哪一日归家晚了,须得先在搓衣板上跪半个时辰,再大喊三声娘子我错了,方才能进房。”
杨统领不知他在想什么,依旧把胸膛拍得啪啪作响,跟他传授自己大丈夫之道。
闫默听着听着,心里竟有一种诡异的自得。
至少粉团可从没挠花他的脸,也没叫他跪搓衣板,更没不叫他进房睡觉……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