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大家的症状在柳先生和洛槿初的方子下得到了缓解,但是人人都害怕这又会像又远草那样,先治好了症状,接着就夺人性命,最后是空欢喜一场。所以在效果没彻底显现之前,没有人能够开心的起来。
这个消息十分重要,又远草柳先生和洛槿初也是了解的,那就是普通的一味草药,是治疗腹泻的,效果也不是很好,所以很少用它入药,但是它竟然能要人命,这特性还没人知道,少不得两人要仔细研究一番。
如此一来,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二十几个时疫病人除了三个太重的最终没救回来之外,其他的倒是都恢复的差不多,不过身体肯定是遭受到了一定的损害,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了。想当初周军及时离开了苏州,他走时时疫还没爆发呢,结果到京城后命都去了半条,何况是这些在苏州疫地附近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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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又远草的特性上了,它本是治疗腹泻的药,但是效果并不大,乃是因为它起效缓慢,可是这一次的时疫之症,它却一反常态,疗效很快,恐怕其催命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因为时疫不同于普通腹泻,虽然它是以腹泻为主要症状……”
正是夕阳西下时分,简陋的棚子里,洛槿初正和柳先生白玉坐在一起,给又远草的“夺命”原因作总结,还不等说完,就听外面有人叫道:“六姑娘,柳先生……”
“姑娘,是秦世子身旁的小厮路六儿。”香草听见声音,出去看了下,就回来向洛槿初禀报。
“六儿,你家世子有什么事吗?”洛槿初在屋里问,听路六儿道:“回禀姑娘,我家公子说了,请姑娘和柳先生即刻进城,也不求十分确切的药效,只要有效就好。”
听见这句话,洛槿初的心里便是一紧,连忙步出去问道:“可是疫症又严重了?”
路六儿苦笑道:“姑娘就别提了,爷进了苏州城,那个惨啊……唉!偏偏还有不法商人趁机作乱捣鬼,不知为啥爷竟一直隐忍着,如今苏州城也有治疗时疫的药,百姓们用了之后,症状果然减轻许多,偏偏这药已被哄抬到天价,恐怕也正是因此,爷才盼着先生和姑娘早点过去。”
“苏州城也出了治时疫的药?”
洛槿初和柳先生对看了一眼,柳先生便沉吟道:“若说起来,这倒是好事儿,只不过他们竟然哄抬到天价,这太不该了,难道不知医者父母心么?”
“利字当头,父母都可以不认,何况父母心呢?”洛槿初摇摇头,旋即笑道:“先生也不必恼,看我想个法子狠狠收拾他们。咱们这药虽好,只是其中这味枯鹿草实在难得,若他们的方子便宜,倒是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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