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的脸色微微变了下,咬了咬牙,他说:“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你。”
庄典典一滞,“秦啸,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秦啸定定的望着她,说:“袭墒昀的事,我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也已经决定了,这一辈子我都会守在你们母子身边就当是还债好了,我姓什么,我的责任是什么,我都无所谓了”
“那可晴呢?你这么做对她公平吗?”
秦啸垂了垂眼眸,“我已经和她商量过了,而且,看她对小宗的态度,怕是我提出要离开,她都不会同意。”
兴许是投缘,小宗是可晴接生的,第一眼看到这孩子,就有股像似天生的缘份,让她爱不释手的。在宗家住得时间久了,比起在秦家来,生活要更安稳,更舒适,很多秦家人都不想离开,也不愿意再回到那座山谷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可晴。
庄典典看着他,倏尔叹息一声:“你们啊,一个个都知道往老子身上贴老子有那么好吗?非要哭着喊着跟老子混多这么多张嘴吃饭,很麻烦的呢”
她嘴巴恶毒,可秦啸听着却笑了,“谁说不是呢。”
盯着他的笑脸,庄典典来了兴致,“我说老三,你和可晴貌似进展得不错啊现在发展到哪一阶段啊?大家都是兄弟,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吧?”
秦啸尴尬的轻咳一声:“你还是先休息吧。”
“别介啊咱这话聊还没见成效呢,我怎么能休息呢?来,说说来,有什么迷惘的地方,尽管说我解决不了,可以找少庭兄啊那家伙看得书多,小电影肯定也没少看技术方面的专业基础知识肯定扎实”
秦啸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竹竿找我有事,我必须得走了”
“喂——你真走了啊?”
望着他落荒而逃,庄典典扑哧笑出了声,逗这种纯情的男人比可晴那个没羞没臊的姑娘有趣多了
房间里一上子又安静下来,庄典典一个人趴在床上,目光无意识的瞥向窗外。
冬天,何时才会过去呢?
——
宗老的祭礼,来了许多宾客。
河马山对于道上许多人来说,都是神秘的存在,关于这里的传说有太多,普遍都认为这山里面藏着数也数不清的宝贝,都是宗家近百年来搜刮来的碍于宗家的实力,倒是没人敢擅闯。但这可不代表以后也能太平安生
于是,庄典典这次就提议,大开寨门,欢迎那些无知鼠辈前来参观学习。
他们越是做得大方,就越会打消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好奇心,顺便,也给那个想要给她下马威的水长老看看,她庄典典其实也不是好欺负的
丧事当日,宗家十分热闹,请得高僧诵经打醮超度亡灵,整个过程都依着古礼,先三献礼然后是祭后土等等,鼓乐齐奏,三拜九叩,读祭告,搞得排场热闹。
在空地中央搭建的灵棚,不时有宾客前来吊唁。当水长老一分支族派出现时,气氛开始变得有些紧张。
望着披麻戴孝的庄典典,水长老冷冷一笑:“一个外姓丫头,坐在了主事的位子上,还真是把我们宗家的脸都给丢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