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人这次是受倒春寒引出了寒症。”
“老朽开几副药就好了。”
时老爷连连点头,露出宽心的憨笑,将老大夫亲自送出了屋子。
屋子里人一走,床上的女人有气无力地睁开眼,接着,猛地脖子一扬,闷声的咳嗽被堵在了手帕里。
雪白的手帕被紧紧攥着,手心里氤氲出了鲜红。
一旁丫鬟惊恐出声,却又像被叮嘱多次似的,熟稔地含泪拿巾帕给夫人擦拭嘴角。
门口时老爷送完老大夫后,在门口顿了下,粗粗扫过药方,心下骇人绷紧。
老大夫素来爽朗和善,往往谈笑间,洋洋洒洒写下药方,这次却眉头越发紧缩,一言不发。
他不惑之年得一双儿女,本该天大的喜事,但夫人产龙凤胎后身体每况愈下。
小儿子身体更是奇异非常,自小痛感异于常人,忍受诸多折磨。他自学医理盼能对症下药,老大夫更是府中常客时常咨询于他。
此时看着这张药方中几味伤身猛药,不亚于饮鸩止渴强行续命。
高大的时老爷顿时面如死灰。
他垮着脸进了屋子里间,见一旁丫鬟服侍夫人擦洗面容,顿时起调哀嚎慌忙跑近。
“夫人~呐~”
时娘侧头寻去,自家男人那仿佛天塌下来不中用的样子,原本耷拉乏力的柳叶眉,霎时英挺蹙眉道,“还没死,做什么鬼哭狼嚎。”
“这个家没你,我护不住一双儿女啊。”
时爹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挥退丫鬟,而后坐在床边小凳上,揣着手拧着眉,“夫人,要不,我们冲喜吧。”
时娘扭头闭眼,半晌没出声。
或许她时家真的命途多舛,福薄多坎。
时府主脉人丁稀薄,上一代时老爷膝下只一位嫡女也就是现在的时娘。老家主纳再多妻妾也只生出女儿。倒是旁支男丁兴旺,割韭菜似的一茬茬的冒。
老家主较劲儿傲气,直接把时娘娇滴滴的名字改为“时越男”,招了上门女婿,断了旁支过继儿子的心思。
时家族老们肯定不同意,说什么招赘婿,这摆明就是引狼入室。时家家产宁愿送给外人嚯嚯都不给血脉亲人,全族乃至全城都看时家的笑话。
好在时娘自己争气,将家产铺子打理地紧紧有条蒸蒸日上。
时爹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对时娘鞍前马后唯命是从,纵使旁人如何挑唆,心安理得吃软饭。
有时候,时娘见不得时爹那孬种软骨头样。但夜深人静想一想,时爹不中用,却什么都听她的,一家人力气心思是往一处使的,比那些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夫妻好多了。
夫妻俩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就是时娘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旁支虎视眈眈,族老们说这是上一代专横冷血的报应。
时爹见不得时娘每天愁眉不展,甚至说给时娘再招几个“男妾”,气得时娘拎着鸡毛掸子追着时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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