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吩咐赵有来的话也很显然未将玄衣人对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这令阴十七不禁想到初时在心里对赵掌柜形象的差评,她感到万分羞愧。
转而又想到玄衣人威胁赵掌柜的话,阴十七便不禁看了眼赵掌柜那掩于高领之下的掐痕,收起心中的羞愧感,她开口问道:
“赵掌柜,那玄衣人开口说话时,你可有听出点什么来?比如说,那声音听着可有熟悉之感?或曾在哪儿听到过?”
这不必阴十七问,在玄衣人开口威胁他的时候,赵掌柜便边听着玄衣人说话的声音,边努力回想着是否有听到过这个声音,可结果却是他丝毫想不出来是谁或在哪儿曾听过,那声音听着是完全的陌生。
听着赵掌柜听不出来的时候,阴十七的眉头不觉微微拧了起来,倒是花自来在一旁道:
“那玄衣人若是不想暴露身份,那定然会在声音上做手脚,听到赵掌柜耳里的声音有九成不是玄衣人原本真正的声音!”
这话有道理。
阴十七觉得自已想得太简单了。
前后夜里与白日出现了两个敲门人,这两个敲门人兴许是一个人,也兴许是两个人。
可阴十七更偏向应该是两个人。
夜里敲门引她到二楼的那玄色身影,给她提醒了“阁楼”两个字,虽尚不知道这“阁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玄色身影想告诉她的,但阴十七想,那定然与她手上正在查的千光寺案子有所关联。
而在白日里先是突袭了并胁赵掌柜不准再掺和姜家事,再敲门引花自来到县郊荒野地接回赵掌柜的那个玄衣人,则与先前夜里的那个玄色身影的意愿背道而驰!
就像是玄色身影千方百计设法将阴十七与花自来往有关千光案更多的线索处引,玄衣人却是不想两人查到更多的姜家事,而姜家事恰恰就是玄色身影给两人最大最新的线索。
这两人行事目的完全不同。
一是助,一是阻。
阴十七与花自来搀扶着赵掌柜自圈椅中移到床榻上去卧着歇息后,两人便出了东小院。
珑门客栈后院共分为三个部分,东小院、西小院、中院。
中院是后来客栈做大之后,蔡氏将客栈后面只有一墙之隔的宅子买了下来,将其扩建成客栈后院三个院子中最大的一个院子。
进到客栈后院,便可看到一个诺大的露天天井。
天井不大,约莫也就客栈普通客房那般大小,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花圃,种着开得正盛的红色杜鹃花。
这花圃中种着的杜鹃花与千光寺客院阵厢房里的那插在青竹瓷瓶中水养着的杜鹃花是一个颜色,俱都是那种红艳艳的红色。
扶着赵掌柜进后院来时,都急着赵掌柜崴到的脚的伤势,也急着知道赵掌柜遇到了什么事情,那会阴十七虽有看到,却也只是匆匆一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