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即真无动于衷,宛如花自来不过是在唱着独角戏。
花自来一见恼了起来,一把抓住即真的手臂便将其自床角拽拖到床下。
即真不过是个每日念经的小和尚,与手无寸铁的书生没什么区别。
花自来却是不同,他可是个实打实的武夫,将即真拽拖至床下那可真不费半点功夫。
即真也是装到底了,被花自来这样粗暴地对待,他仍保持着痴呆的面色,还开始又大声叫嚷起来:
“有鬼!有鬼啊!鬼打人了!鬼打人了!”
花自来一听气极,敢情是将他说成鬼了!
还有,他哪里动手打人了?
即真还在乍呼着:“来人啊!救命啊!鬼要吃我了!!!”
花自来心里刚在窜火,即真这后几句直接泼上油让火烧得更旺,气得他举手还真就给即真一拳。
即真被打得晕头转向,脑袋跟着身体一转便向侧倒向桌旁,额头正好朝桌沿“碰”的一声磕下去,虽没头破血流吧,但也够他弦晕好半会的。
花自来还想再动手,却让一直旁观的Y十七阻止了:
“好了,花大哥,你听听,房门外头有几个小师父闻讯而来了,可别把事情闹成私下刑罚,那样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道理花自来自然都懂,刚才会给即真那么毫不留情的一拳也实在是被气得火遮眼了,这会听Y十七一劝阻,他便也收了拳头,慢慢让自已的火气降下来。
瞧了眼坐在地上干脆抱着桌腿不放手的即真,Y十七对花自来道:
“你去给外面听墙角的几个小师父好好说道说道,让他们不要再围在房门外了,至于即真小师父,让我来劝劝他吧。”
花自来应了一声便去了,反正他除了会点暴力之外,他对这种装痴呆的人还真是没法子了,交给Y十七去想法子更好,他省得被气得肝疼。
花自来一打开房门,便让几个即字辈弟子差些顺着门扇跌进即真的禅房里,还有想往禅房里瞧个究竟的弟子。
花自来的动作敢快,那弟子刚将脖子一伸长,他便半扶半推地将那名弟子给赶出门槛外,再带上房门,让几个即字辈弟子便碰了一鼻灰也没看到。
花自来去与几个小和尚谈一谈即真这种病症该如何处理、该由谁人来处理的大事去,Y十七则在即真身侧蹲身下来。
安静地瞧了即真好半晌,Y十七方慢慢开口道:
“那晚你到棋院之后,发现我与展大哥两人都不在,于是便先在行厢房里待着,直等到我们回到棋院,并各自回厢房歇息那会,你才自行厢房中出来到了阵厢房,然后你先是点燃了油灯,待油灯已有些温度,你再在阵厢房里闹出点动静来。
那晚我虽睡得熟,但也在隐隐约约中有听到一些声响,你刻意制造出这样的声响,不过是为你接下来的装神弄鬼而铺路。
铺得差不多之后,你便吹灭了你刻意点燃了好一会的油灯,再是大声尖叫起来,然后狠心将自已拌倒,脑袋往大开的厢门内地面一磕,你还真的被冷硬的地面给磕晕过来。
不得不说做为一个戏子,你很是敬业,连被吓昏死过去这样的戏码也是真刀真枪地狠心上阵,像刚才花自来打你一拳从而令你磕到桌沿,其实于你而言应该算是小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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