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快速推门进了余得海家,直奔堂屋后看到空无一人的情景,事实告诉她是第二种情况。
之所以笃定并非第一种情况,是因为倘若是余得海一家回来过,即便还有要紧事不得不出家门,以阴十七了解到的余得海一家对余水的照顾宠爱程度,那也只能是留下谁来照顾受伤的余水,而不是像这一刻这样家中空无一人。
那么便只剩下一种情况——余水醒了!
阴十七站在堂屋里足足怔了有两息,才反应过来急匆匆跑出余得海家。
跑出余得海家门后,阴十七边跑向祠堂方向,边想着余水在这个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可她的脑子就像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出来。
越靠近祠堂,越能听到吵杂议论的声音。
阴十七意外看到村民纷纷站在祠堂前,竟然没有进入祠堂里,而余得海就站在祠堂大门前的石阶上,激昂地说道:
“三年前,三个外来人的到来扰乱了我们水月村一直以来的平静!三年后,也就在昨日里两个外来人的到来,再次打破了我们水月村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他们还杀了我们最尊敬的神婆徐姐!”
阴十七翻了个白眼,真会倒打一靶胡说八道!
余得海一发表完他的高论,余高便走上石阶接力道:
“先前村长说会找到那两个外来人问清楚,看来村长已经问清楚,并确定了他们就是凶手的真相!但是村长,你能不能说一说现今他们人在哪儿?”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才是余高真正想要知道的关健。
阴十七想着余高这么想找到她与展颜,难道是想杀人灭口么?
以先前余高一口咬定两人便是杀害徐姐的凶手来看,这确实不是没有可能。
余高刚问完,余得海身后的祠堂大门里便缓缓打开来,余水自大门里走了出来,他已被包扎过,后脑勺自前额围了好几圈白布。
阴十七远远看着缓缓自祠堂大门里走出来的余水,看着他眼露桀傲的眸光,看着他自信而又淡定的身形,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自见到余水的第一面起的每一个瞬间。
阴十七怔愣间不知不觉往祠堂方向走去,却在只走出暴露隐藏身形的两步时,她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拉回了隐身处,她回神转过头看向拉她的人:
“展大哥?”
展颜道:“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么不小心!”
再往处走几步,阴十七的行踪必定被聚在祠堂前的村民发现,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小的麻烦,轻则被追赶,重则被围攻。
深知理亏的阴十七很快低头向展颜道歉,展颜想要的并不是阴十七的道歉,而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阴十七看向已站在祠堂大门石阶上向水月村村民诉说着被袭经过的余水,如实与展颜道:
“刚才看到余水走出来的第一眼,我突然觉得这就是那个在膳桌上见余得海说不下去的时候,主动提出由他来形容三个叶姓外来人被残杀的血腥现场的余水!”
自信、淡定、胆大、桀傲!
除了桀傲被那个时候的余水刻意隐藏,这个时候的余水的状态完全就是那个时候的余水,阴十七可以完全肯定这一点。
展颜听着阴十七的话,也仔细看向不远处站于祠堂石阶上的余水,半晌后他迟疑地说道:
“这个余水……好像与拿着斧头攻击我的那个余水有点不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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