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坐着的地方,右手边是石台,石台上就是石棺,胸前靠着鼻涕眼泪一把混流的余佳丽,后背中空,左手边空旷,除了腰间仍别着高瘦村民给她的匕首,她丝毫没有其他的利器或任何有利于她活命的情况。
余佳丽已经不再嚎哭,她瞪圆了一双眼盯着前方地面的变异金蚕,眼里没有诧异,也没有好奇,有的只是惊怕与恐惧,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憎恨仇视。
阴十七只瞥了一眼余佳丽,便松开了捂住余佳丽嘴巴的手,余佳丽的神情与反应,她皆看在眼里,惊怕恐惧很正常,但为什么还会有那一丝快转即逝的憎恨仇视呢?
然眼前的危险状况不容她细想,阴十七很快与余佳丽一般直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变异金蚕,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右手也慢慢潜到右腰间取出匕首握在手里,好在右手边与石台重合,以变异金蚕在她左手边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她右手取匕首的动作。
做了要拼一场的心理准备,右手也紧握匕首想着待会要从变异金蚕的哪一个虫身部位下刀最好,可变异金蚕就像是之前未对阴十七做什么一样,这回也是如此。
与阴十七、余佳丽对恃了半会,变异金蚕转过脑袋去看了眼石门外的方向,阴十七还在纳闷它在看什么之际,变异金蚕已然拖着肥胖的虫身往石门爬去,长又肥的虫身在无数触脚地灵活移动下,只闻一阵短暂的沙沙沙声,它已经到了石门外,并停在淡蓝短袍村民的尸体旁。
阴十七眨了两下眼睛——它要干嘛?
余佳丽却是害怕地往阴十七怀里缩了缩,双眼也不再去看变异金蚕,似是早知道它要做什么般,将脑袋埋在阴十七胸前瑟瑟抖着。
看到余佳丽这般反应,阴十七本就往坏的方面想的脑筋,这会更不由自主地往坏的方面想——它不会连尸体也不放过吧?
下一刻,事实证明了阴十七想多了,但也同样令她差些吓掉整个下巴。
只见变异金蚕竟然咬着淡蓝短袍村民的衣袍慢慢地往石屋移,并很快移过了石门,又因着阴十七重新给淡蓝短袍村民重新穿好衫袍时,好像腰带绑得并不是很紧,衣襟有些松松垮垮,以致于被变异金蚕咬着拖行时,那衣袍便东一扭西一散地被咬扯开来。
松散的衣袍、苍白无力的尸体、诡异的变异金蚕与拖行于地面摩擦出来的响声,无一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阴十七的神经,这响声她很耳熟,不就是在发现灰上衫村民尸体靠近拐弯的那个地方,她忽而听到却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响声么。
这一刻,阴十七彻底明白了——那就是变异金蚕在拖动着淡蓝短袍村民尸体的响声!
怪不得她在解开淡蓝短袍村民的衫袍时,看到几处有着两个圆圆小小的破洞,当时阴十七还以为是淡蓝短袍村民家境贫苦,所以衣袍破了也还穿着,现今想想,她真是有够蠢的。
淡蓝短袍村民的尸体不是不在洞窟甬道里,相反的,他与灰上衫村民一样,是在洞窟甬道遇的害。
但阴十七冲进洞窟的时候,变异金蚕只来得及拖行淡蓝短袍村民的尸体,并且在拖到拐弯后的甬道里发现了她,继而在暗处盯着她,所以她察觉的那双在暗处紧盯着她的眼睛,其实就是变异金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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