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想着,倘若不是叶子落个性使然,且沉静温润的他自小受到诸多礼数规矩,不许他在身为主子面前做出太出格的举动来,他必然得高兴得手舞足蹈。
花自来喝了几杯茶水润过干渴的喉咙后,便直接问阴十七的伤势,在得知她身上四处伤口确实都好全之际,他又惊又喜地问道:
“你是用了什么好药?伤口愈和得这般快?还有没有啊?展大哥的伤口还没好全,你能不能……”
花自来话没说完,便被霍然起身走近他的阴十七吓了一小跳,她那严肃正经又忧心不解的模样成功让他忘了下面要说的话。
阴十七急急问道:“怎么回事?展大哥的伤口,我记得只有一处啊,他的身体素质要比我好,怎么可能我伤口好全,他却还没好?”
天知道啊!
花自来也很郁闷好不好!
按理说,确实如阴十七所言,他与展颜、叶子落三人,无论身手还是身体素质都要比实则是弱质女流的阴十七强得多,可这世上不是常有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么,这很显然就是其中一件啊!
花自来内心不解,嘴上还是试着说道:
“许是你的药好些……”
阴十七即刻自袖兜里掏出一瓶伤药来,严然与展颜用的一模一样。
花自来有点口吃地惊道:“怎、怎么回事?”
又想到刚才跑来阴十七家之前,他刚替展颜清洗换下的那一小盆带黑的血水,花自来脸色一下子发白:
“展大哥不会还中了别的毒了吧?”
蛊本来就是用五毒炼制出来的,五毒中的毒蛇、蝎子、蜘蛛、壁虎、蟾蜍,随便一种拎出来咬人一口,那都是足以让人丧命的玩意。
展颜的左臂是被金蚕蛊所咬,必然带着毒素,可为什么同是被咬,且还被咬得多了三处的阴十七却反而全愈得快?
阴十七想到的,花自来也想到了,他骇然地盯着阴十七,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样诡异的事情,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阴十七也坐不住了,连午膳都来不及用,便一溜烟跑出家门,难得这回花自来没有拦她,便是陶婆婆在身后嚷着问着,他也替她解释了两句,中心意思是——有急事!
午膳时分,吏舍里安静了不少,所有人都去填饱肚子去,整个吏舍就剩下展颜一个人还呆在捕头吏房里。
在跑回衙门的这一路上,阴十七想了很多,足够让她理清其中的关健,于是一进捕头吏房,迎着展颜诧异的眼光,她直接捋起了他的左袖。
展颜惊讶过后,只一瞬,一脸冰楂子又顺利回归,看得随后入内的花自来无奈地在心中连叹了三口气——到底是谁惹了这位爷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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